“不知柏公子深夜前来,所谓何事?”
“闲来无事罢了,还望景王爷不要怪罪才好。”
柏玉叶含笑拾起一子,落在棋盘之上。
魏冉心内冷笑,面上却是不显:
“怎会?表哥可真是会说笑,哪里有表弟怪罪表哥的呢?”
柏玉叶没有接话。
魏冉身侧侍立的太监被这二位主子吓得眼睛都不敢乱瞟。
明明是嫡亲的表兄弟,这两位主子倒好。
一个管对方叫王爷,一个管对方叫柏公子。
生疏得不像样子,偏生似乎又很熟悉。
嘶。
真是怪事。
莫不是龙阳之好?
也不太像,他早年见过的龙阳之好,没有一百对儿,也有八十,可没有那一对儿是这样的。
那是怎么回事儿?
“寿昌。”
听到主子传唤,寿昌立时收回思绪,低头,双手交叠:
“王爷。”
“去查清楚叶乌茜近日的动向,找到人了就带过来。”
“是。”
寿昌接了主子的吩咐就退了下去,院中此时只剩魏冉柏玉叶二人。
两人都记得前尘往事,也都对彼此的身份有所猜疑,这才会有寿昌深觉怪异的事情。
不过,时至今日,谁也没有确认过。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每当他们想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来明示暗示的时候,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种无形的阻力来抑制他们的所作所为,甚至操纵他们的言行。
但是二人都已经发现,这许是设定好的故事。
既然是故事,总得有一个或者几个主要的人。
主要之人定然是比较突出特别的,故此,一丝一毫的异常都不能放过。
从前近二十年里,寿昌不知听过魏冉吩咐过多少次刚才的事情。
可这么多件事办下来,他也没能明白自己的主子到底是要干嘛。
废了老大力气把人掳过来或是绑过来,结果没多久就好吃好喝把人送走,还给了许多封口费。
图什么呢?
可他也只是个奴才,做好主子吩咐的事就好了。
魏冉盯着棋盘,心思却不知飞到了哪里去。
“我听瑢悦说,你喜欢叶国公府那位四,三姑娘?”
静安公主的生母健在,先前被女儿接出宫荣养,但是后来不习惯,还是住回了宫里,正好和宫里的另一位老太妃做个伴。
瑢悦郡主因着外祖母在宫中,时常进宫。
前几日魏冉给两位老太妃请安的时候碰到了哭诉的瑢悦郡主,特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