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芳阁里当日待客的掌柜心里也是有些犯嘀咕。
偏就怎么这一对冤家聚头了呢。
这冤家说的当然就是财政厅长的儿子刘旭东和周老太爷的心肝宠孙女周寒如。
前些天,周寒如冲刘旭东开枪的事情,两道上可都是传开来了的,这荼坊什么地方呀,最是消息灵通的地界儿。
刘旭东一干人还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周家的人。
安以柔也没想到不仅在这里遇到了刘旭东和刘涵玉几个,旁边还有一个可不正是安以静。
看来安以静也知道主动依傍势力的啊。
刘旭东上次当众被枪吓得冷汗淋漓,他爹喝令他不得再找周寒如的茬心里一直不服,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了,一把就将近日一直揣在身上的枪拿了出来,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周边的荼客都已然起身,各自结算先行离开了舒芳阁。
两伙人互相都是冷眼互看几眼,周安睦对于刘旭东拍在桌子上的手枪亦是无动于衷,请着安以柔坐到桌前。
台上要唱曲的女子此时见客人走了大半,也不知当不当继续,只见周安睦拍拍手说:“唱得好,继续。”
于是这弦儿辔嗓地便又于楼里响了起来。
幽幽荼香,安以柔已然感觉到来自安以静的审视,她抬眼直直地应对着安以静锐利的目光,不卑不亢。
周寒如也注意到了安以静的存在:“你们两姐妹还真是有趣,非喜欢对着站边。”
“如果你也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妹,就会知道怎么回事了。”周安睦对于安以柔家里的情况都已大致清楚,正好借机来笑周寒如:“家里现在就是你一个女孩子,把你宠得无法无天。”
周寒如不承认:“哪有,现在老太爷还不是把我看管得死死的。”
周安睦摇头:“那也是你太皮了,你爹地这两天情况怎么样?”
安以柔见他俩都是聊家事,于是就低头喝着荼偶尔看着台上唱曲的女子,大概是新出道不久,唱得不是很入耳,以周安睦的品味,此时无心欣赏也是情有可源的。
周寒如还是头次提到她父亲,安以柔大抵知道周寒如的父亲应该就是周家的一把交椅,周大少。
她记得周大少似乎是这几年过世的,过世后就是周安睦接手了周老太爷的家业。
“情况还是很恶劣,都是国外特地请回来的医生,医生们说伤口太深。”周寒如难得严肃,面上有几分忧伤。
安以柔这才想到,周寒如原本就说了家里有事,所以从国外回来。
应该就是因为周大少的原因了。
周大少受伤了?
那应该很快就会去世,而周家的产业与在黑道上的权力就会全数落入周安睦手中。
周寒如有些恨恨地:“要是找出了行凶的人,我非把扒了他的皮。”
“可是他动作太快,当时用匕首行凶,没有用枪就是为了避耳目,看得出来是个老练的行家。”周安睦拿着茶匙抖了抖,几片叶子落入滚水中:“可能还是个练家子。”
安以柔顿了顿,抬头看着对座的周安睦:“冒昧问下,周大少是什么时候负的伤?”
“不久。”周安睦看了眼对过处刘旭东他们一桌,声音压低了些:“一个月不到。”2727kk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