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莫轻戈便跟着小婧往前面走了。

这个时间距离开发会结束也没有多久了，见莫轻戈离开，望北寒也没打算继续逗留，带着李易一起走了。

车里，一前一后坐着李易和望北寒。望北寒旁边的车窗拉下一半，是他上来的时候开的，车速不快，有风吹进来，他前额的头发微微扬起。而他，低着头看手机。

李易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事情已经忙完了额，他也不知道老板要去哪里。他端详望北寒脸上的神色，问道：“老板，现在我们去哪里？”

“去机场。”身后传来的声音沉沉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他今晚之前还是要回到A城。

······

莫轻戈回到A城的家时，已经是凌晨的一点半。磨磨蹭蹭收拾了东西，洗了澡后，她一头扎进床褥。

差不多要进入梦中的时候，门铃响了。

莫轻戈迷迷糊糊的，没有完全睁开眼睛，她实在是累，好几天没好好睡过觉了。

她有些不想管，想继续睡。

门铃又响了。

“谁啊，这么大晚上的。”莫轻戈喊了一声，意料之中的没有收到回答。

她忍着疲惫，掀开空调被，下了床，套上棉拖鞋，朝门口走去。

长期独居的她，安全意识还是很强的，再确认来人是谁前，没有随意开门。

莫轻戈打开猫眼往里面瞧了一眼，没人。

可能是太累，产生幻觉了吧。她想着，没打算开门瞧个究竟。

她还记得曾经看过的一篇心理学的文章，说人在某段时间里太过于劳累，没有休息好，状态不是很佳的时候，很容易产生幻觉的。

可能就是幻觉吧。想到这里，莫轻戈打算回去继续睡觉。她是又累又困。

正当她转身的时候，门铃又响了。

一次是幻觉，两次是幻觉，第三次离得这么近，这个不是幻觉了吧。

莫轻戈回头，又朝猫眼里看了一眼。还是没人。

恶作剧？

谁这么无聊啊，晚上不睡觉，跑去别人家门口按铃骚扰？！不会吧真的那么无聊吧。

第四次，门铃再次响起。

莫轻戈也不看猫眼了，直接打开了门。她倒是想看看究竟何人。

夜色很浓，走廊很安静，像能听见风走过的声音，墙上的照明灯亮着，地上有一个拉着很长很长的影子。

是邱君煜的影子。

邱君煜斜靠在白墙上，发型散乱，白衬衣的纽扣掉了几颗，外套躺在地上。他双眉皱在一起，脸上的神情十分痛苦。他双眼紧紧闭着，根本没有发现莫轻戈就站在旁边，看着狼狈不堪的他，一只手虚举在她家门铃的开关上，又摁了一下，接着屋里又响起一串铃声。

“邱君煜？”莫轻戈尝试喊了一句。

此时，邱君煜突然睁开了眼，脸转向她所在的方向。

莫轻戈以为他听见了，于是向前迈了两步。她看见他的眼眸迷迷糊糊的，像看不清物体的样子，刚才按门铃的手朝她伸过来，一把重重抓住了她的右肩膀，整个人的重量全部压着她，但他的手又像没有力量，软绵绵的，毫无力气，步履还凌乱，跌跌撞撞撞向她，站都站不稳，最后还连累了她。

莫轻戈一时没准备，连续往后退了好几步，背后靠着半开的门，进了门。但她下一秒就被邱君煜压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