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很奇怪,为什么林东会为林不凡叫好?
他问道:“哥,你怎么回事?”
林东挎着林不凡的肩膀,看起来非常亲密,“莫欺少年穷?不凡老弟,这话说的真好!林北,你别跟不凡老弟过不去了,冤家宜解不宜结。大家都是族人,就应该互相关心,互相帮助才是么。”
林北还以为是因为当着林震天的面,林东才故意装出这样的。
可细细去品,又好像不是装的,“哥,你们什么时候……”
“哎呀,之前不凡老弟帮过我,我俩还一起喝了一顿酒,喝的特别畅快!下次喝酒把你也带上,男人么,喝一顿就是好兄弟了!”
林震天没有那么多废话,直接开口道:“不凡,你跟我来。”
林不凡有些担心,看着那被林北殴打的侍女,现在还疼的直不起身子,“父亲,我一离开的话,我怕……”
林震天看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侍女,那些侍女全都低着头,在家主面前,她们谁敢抬起头来做人?
林震天直接说道:“这些侍女,全都在这等不凡回来,再交代你们接下来做什么。在这之前,所有的侍女都暂时归家主直接管理,任何人不许对她们下达任何指令,更不许殴打。不凡,这回没顾虑了吧?”
知子莫若父,到底还是林震天了解林不凡。
“好,麻烦父亲大人稍等片刻。”
林不凡蹲在林北的贴身侍女身边,温柔,关心道:“你怎么样?”
“禀不凡少爷,贱奴没事。”那侍女害怕,目光闪躲,身体蜷缩。
林不凡将她扶起,扶到一旁的石凳上让她坐下,又从储物纳戒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丹药,递到她手上,“吃下去,对你的伤有好处。”
侍女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她只知道自己是个下人,是林府的下人。
只要是姓林的,不管说什么,她都要无条件遵从。
哪怕这是毒药,她也得吃。
林北阴阳怪气道:“不愧是家主之子,出手就是大方,这种疗伤丹给个下人吃,也不知道心疼。”
“嗯?”林震天瞪了他一眼,只是一个眼神,就让林北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万丈深渊。
霎时间,他呼吸急促,虚汗连连,浑身软弱无力。
筑基期和凝气期的差距,就是这么明显。
林震天缓缓朝林北走去,每走一步,林北的心里都像是被巨石给压到一样。
每一步,仿佛都增添了巨石千斤重量。
待林震天走到林北面前时,林北终于扛不住,瘫在地上。
一滩液体,自他身下缓缓向外流动。
“家主,请手下留情!”林东赶紧求情,“家主,我弟弟不懂事,我回去会好好教育他的。请家主看在我们父亲的面上,就饶了他这次吧。”
“哼。”林震天最后瞪了林北一下,这最后的一个眼神,直接将林北吓昏了过去。
“不凡,我们走。”
“是,父亲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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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大堂,林震天坐在家主位置上。
左手边坐着大长老林硕,右手边坐着二长老林悍。
再往下,坐着三长老林坚以及四长老林妙莲。
林妙莲一如既往,贪婪的看着林不凡,时不时的擦拭一下嘴角的口水。
林不凡就站在大堂中间,像一个被审讯的犯人。
林震天开口道:“林不凡,你可知错?”
林不凡不怕,底气十足,“父亲大人,孩子不知错在何处,还望父亲大人明示。若不凡有错,不凡一定痛定思痛,痛改前非。”
在来的路上,林震天已经告诉他是什么事了。
就是那三个长老,因为林不凡将林府所有的侍女都召了去,以此向林震天发难。
该如何应对,这父子俩路上也早都串通好了。
大长老林硕,重重一拍,将茶桌拍碎,“好大的胆子,谁给你的权利,让你可以动用府内所有侍女?知不知道,林府的日常生活因此都受到影响了!”
“不像话,太不像话了!”林悍也骂道,“我中午在卧房等了半个时辰,都没人来送饭,一打听才知道,侍女都被你林不凡给叫了去!”
三长老林坚,不知道为什么,林不凡觉得他看起来比之前更猥琐,更像一个小人了。
贼眉鼠眼。
“不凡啊,你是我们几个看着长大的,我印象里你不是这么不懂事的孩子。有什么苦衷?你究竟是因为什么将所有侍女都叫了去?如果没有合适的理由,可免不了受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