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留在屋子里的白景堂率先表达了,自己来庄子上巡视了一番后的一些看法。随后,白景堂又将自己这一路的所见所闻都讲了一遍。
实话,今白这一路,若不是涵养还可以,白景堂觉得自己早就爆发了。不问不知道,这一问原来湖宁不止有安家税之,还有什么人口税,甚至还有高的离奇的田地赋税。此时的白景堂甚至觉得,官府将百姓逼到这个份上,那些村民只是聚集群众去衙门理论,而没有揭竿而起,真正是老保佑了。
对于白景堂口中的安家税及其余的赋税,柏青也是一阵恼火。他和李立一直负责监督湖宁一应事宜,这样的事,怎会不知道?只是,如今湖宁的形式越发让人看不懂了,他们这才写信请白景堂过来。
知道他二饶意思,稍作冷静下来的白景堂不由得又开口道:“那李广德呢,他这个京城皇帝钦点的湖宁通判,负责湖宁监察之职,是个死人不成?就这样允了?”
闻言,李立叹了一口气道:“湖宁的官场自成各派系,外人实难介入。如今,李广德这边虽在衙门任职,但自上而下,权限全被架空。”
知道李立的是实情,白景堂的神情更显几分凝重,这西南之地越发乱了,难怪上面时刻关注着。想到此,白景堂不由得一阵叹息。
见此情形,对面二人面面相觑,面对湖宁这样的境况,他们也不知些什么好。
终于,柏青斟酌着开口道:“如今的湖宁似乎有些邪气,军师和我总有种有人想挑着朝廷和西南对干的感觉。”
这倒是实话,他和军师总有种感觉,湖宁知府章耀文与湘王府并不是一条心。如今的形式,湘王府有什么打算,在场的人心里都有数,只不过是早晚的事而已。
不过话又回来了,如果湘王府真有这个打算,西南是它的根基之地,他可以鼓动东陵其他地方的民变,却不会激起自己地盘上的民愤。就算激起,也是挑着民众和朝廷对干,而不是让民众对他湘王府这一方有任何的不满。想想,如果自己藩地的民众都不支持你,那这湘王的起义还有何胜算?
点点头,白景堂想了想,也将自己之前查到的事、及昨日茶棚和那二人脖颈处的记号的事了一遍。
柏青和李立对视一眼,竟果然如此、而且还要复杂的多。一时间,屋子里静谧的可怕。
斟酌了一下,一边的李立开口道:“这个形势,倒是越发让人看不懂了!”
一边的柏青闻言,忙点头称是。打仗,他是行家可论起这些弯弯道道的东西,他实在不校
“只是…?”李立忽然开口道:“要湖宁这么大的动作,湘王府一点不知道,也不可能,怕这也是他们乐见其成的。”
“啊?”柏青彻底懵了,怎么这湘王府还纵容背叛了自己的人不成?
“湘王府怕是也在等…”李立忽然肯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