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奕有如老顽童一般的,眯着眼睛,呵呵大笑,拍手称叹。
“老大人,您又取笑我了!您应该知道我想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的?”
程处弼差点将刚刚入口的茶水喷了出来,苦笑着放下手中的茶杯,追问道。
“是啊,孔子认为国家动乱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国家的等级名分受到了严重的破坏!”
看到程处弼这般,傅奕便立马正色起来,瞳目紧缩,目绽精芒,沉声的说道。
“所以老夫对于指挥使大人,以君臣之道、纲常之礼,教育这一些不识礼数的世外妖人,也是深感认同!”
“嗯,所以啊,面对这样一群人,我们可要把他们的那些无君无父的思想给矫正过来,不然啊,他们对社会的危害可就严重了!”
程处弼的下唇突出,向上吐了一口气,表情严肃,声音严陈。
欧洲的中世纪,那个被神权阴云笼罩的时代,太黑暗、太恐怖了,伴随着罗马帝国的崩溃,整个文明都陷入了沉痛的倒退
这时,一名锦衣卫士疾速地向着程处弼这边跑来,施了一礼,然后贴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大人,军械司许大人说有要事相报!”
“要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让他回军械司衙门等着,我马上就来!”
程处弼向着卫士摆手,让他先去回话,然后起身,转向傅奕,关切地叮嘱道。
“好了,老大人,话不多说,这里就拜托您了,我还有要务在身,就先走了。只是啊,您以后可千万别大中午的给他们搞培训了,这天太燥热了,容易中暑!”
“有什么事情就交给弘文馆、国子监那些年轻的学士、博士去办,您可千万别累坏了,要是您有个好歹来,陛下还不得把我给骂死了!”
这老大人不贪权,稳扎稳扎,一门心思都扑在事业上,这是好事,只是太拼了。
这大中午三十七八度的,就是在阴凉的地方都能出汗的天气,他老人家还组织人到校场上搞训练。
“好啦好啦,你去忙吧,我老头子知道,这命啊自然,没什么好说的,要死啊,也是我老头子命该如此!”
傅奕连声大笑,招摇着蒲扇,很是洒脱,很有王羲之固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的悠然。
“子曰: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后面都没有讲到八十应该怎样,这说明当时都没人活到八十岁,我老头子活了这么长时间也知足了!”
“您啊,您啊”
程处弼听到这么个歪曲的解释,很是无语,只得连连摆手,啼笑皆非。
通过旧唐书,他了解到傅奕主张顺从天道,崇尚率真自然,就是生病也从不用药,而是让身体自然恢复,以前他还有些怀疑。
但是,现在他相信了,而且深信不疑。
因为傅奕已经不是崇尚自然了,他本身就是一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