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没想到你们几个还真没有给三哥我丢人,还不错!”
程处弼趣味一笑,悠悠地点了点头,这个制度是他定下来的,严格按照军事训练周计划,落实训练,每周的周八都会有次军事训练测试。
虽然是周,但实际上是旬,按照唐朝制度,应地制宜,一周十天。
而相对应测试科目的前十名,都可以在平时组织该项目训练的时候进行休息。
军营的环境就是这样,你做得越好,军事素质越高,你休息的时间就越多,而成绩差的,自然多练多搞,加班加餐。
当然,也有成绩好的精益求精,主动给自己加菜,但是显然这几个纨绔,做不到那样的严格要求自己。
不过,能够做到这般,也就足够了,原本他还有些担心,因为这几年的声色犬马、飞鹰走狗,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将他们身上的锐气和热血都给消磨没了。
现在看来,即使脱离了玄甲飞骑,但平时在家的时候,他们依旧没有减少进行训练。
“那可不是,这不是爹不给力嘛,只能给个正七品上的亲卫,堂堂正二品的开国郡公,也被降成了正五品上的开国县子”
房俊也贫起嘴,附和着尉迟宝琪,壮大声势,欲哭无泪的说道。
“而且,分到你这里,还不看官职和爵位,再不努力一点,恐怕连老婆孩子都成问题唉,说多了都是泪啊”
和程处弼待在一起这么久,正儿八经的文化他们没几个学到,到是后世的网络流行语,捡到了不少,配上他那有些稚嫩的面庞,到还真展现得有模有样的。
得到房俊的声援,尉迟宝琪又拉高了调子,猛地一拳捶打在一边的杠柱上,愤懑的咒骂道。
“这还不都怪长孙涣那傻逼,好端端地硬要拿着郡公的身份,在三哥面前强行装逼,不仅自己被一撸到底,还拖累了我们成了池鱼”
时光流转,光阴溯回,回到当日的两仪殿。
“上党郡公长孙涣,不尊师道、不敬师长,违背伦理纲常,犯大不敬之罪,朕念汝年幼,少不更事,宽大处理,不以极刑,自今日起,削去爵位,贬为庶人!”
李二陛下的面庞若从万年冰封之中以冰霜刻画一般,冷峻淡漠,嘴角的笑意也是森冷,口吐的圣旨,若飞扬的尖锐冰凌一般,穿刺在长孙涣的心头,鲜血淋漓
赢了,就这样赢了
程处弼平瘪着嘴唇,乏味地起身,退到一边,虽然李二陛下的重话有些出乎意料,但也符合常理。
他知道李二陛下一定会对长孙涣所有反击,只是没有想到李二陛下会如此坚决地,一撸到底!
“什么”
长孙涣宛如被暗夜间的电光霹雳劈中,瞬间劈成了失忆无脑的灵魂一般,软瘫倒在了座垫上,脸面苍白、神情恍惚,身子一个劲地直打哆嗦。
受伤的不仅仅只是长孙涣,长孙无忌的夫人,一听这话,直接失魂般地软趴在几案上了。
长子已经被李二陛下罢黜出京,永不录用,这次子没想到又惹恼了李二陛下,被剥夺了爵位。
一时间,心累交加的她,泪水涟涟,唉声不已。
长孙无忌也被李二陛下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弄得失神不已,身子也是忽然一软,若不是反应得快,双脚及时地勾住几案的桌腿,不然也要在大殿中,大失颜面,堕了宰相的风范了。
长孙皇后的凤眸在李二陛下和长孙涣身上交错,面带憔色,润薄的嘴唇,欲张未张,欲齿又停,不知道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