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就是有些眼熟。”
南荣絮絮说着便专注的打量着她。
一身冰蓝丝绸长衫,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梨花簪交相辉映。
少年脸如桃杏,姿态闲雅,孤雪霜姿,瞳仁灵动,浑身散发一种翩若惊鸿的气质。
看起来与那南荣婴极为相似,可他明明是个男子啊!
南荣絮絮如此想着,而后又暗自感叹着自己喝醉了吧!
“既然不识,就将他打发下船吧!”
戚家世子戚风耒唤了随侍上前。
那随侍很不客气地将南荣婴推搡了出去,总有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人好奇心大发,误上花船。
戚家世子大度,只做撵走,并不降罪。
下了船的南荣婴心里一股烦闷之气,将地上的石子一颗一颗地踢到了河中。
看着那石子激起的水花熄灭了一盏又一盏的荷灯,她郁闷的心情变得更加烦闷了。
心绪杂乱的她突然撞上了一堵肉墙,结实的胸膛让她的额头有些发麻,然后感觉脑袋昏昏沉沉地,有些晕。
抬头望之,入眼的是那幽深如潭的蓝眸,一头银白发丝如瀑布般飞泻而下,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世无其二!
目光企及之处,皆是他!
真是一顾惜朝误终身,不顾惜朝终生恨。
南荣婴对他一见钟情也是合乎情理,如此惊世妖颜,世间哪个女子不为之心动?
“这纸人可是你传的?”
她试探性的问着,顺便将那纸人摊在他的面前。
他轻轻点了下头,薄唇微抿,幽蓝的眸子微眯着。
“可是想我了?”
她语气轻浮,又带着丝情意。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数不清的刚制好的荷灯错落有致地呈现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