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攻城略地,势如破竹,所过之处再无赫兰兵卒,杀的赫兰军民闻声胆颤,望风而逃,终于在一起处平原之地,他们遇到一支劲敌,领兵之人不是胡突,而是胡突的死对头,胜青王乌噜,此人是胡突之前的乌巴索守将,年轻时曾与姜辰父亲多次交手,在一次大战中姜辰的父亲和叶琦联手才侥幸将其击败,但却未能伤其性命,反而是姜辰的父亲因为那场战役落下了旧疾,再也未能上过战场。而此人却被胡突陷害,罢免了军权,成了一个挂职大元帅。如今乌巴索城破人亡,胡突更是不知去向,赫兰王只能再次启用乌噜,命其率兵二十万,将澜州军队驱逐出境,以保赫兰皇城安全。但就算是同等兵力,赫兰军也不一定是如今澜州将士的对手,更别说区区二十万了。
但是赫兰王疑心甚重,要不也不会听了胡突谗言夺了乌噜的兵权,他不敢将所有兵力全交给乌噜,所以在皇城留了二十万,想着先让乌噜试一试,能击退澜州军队固然是好,就算他不敌身死,那也能消耗掉不少澜州将士,自己也还有这二十万军队在手,固守皇城还是没问题的,等猎人王的北荒毒猎团赶来,再一举歼灭澜州大敌。猎人王是赫兰最具盛名的一位王爷,麾下北荒毒猎团足有五十多万兵士,一直在赫兰北境开疆拓土,是赫兰最为恐怖的一支军队。
战争已经蔓延了半个赫兰王朝,对于澜州大军的主帅及各大将军,乌噜也都知道个七七八八,更清楚敌军军力远超自己,但也没办法,主上不于发兵支援,作为臣子只能拼死卫国。双方列阵平原青草之上,烈日当空,射的战甲如烙铁一般,闪闪发光的兵刃早已饥渴难耐,虎视眈眈的盯着眼前的敌军。或许是年纪大了,没了当年的热血,又或许是见过了太多的杀戮,心生悲悯,不想再添罪恶,乌噜并没有上来就开打,而是上前喊道“老夫前乌巴索守将乌噜,澜州王!可否上前一步说话?”姜辰一听说是乌噜,立马想起叶琦的话,上前说道“你就是乌噜啊!那正好,我今天就为父王报仇,也省的我再去寻你”。乌噜虽知叶琦已死,但不知道胡突在逃,还以为姜辰此次前来只是想找自己报仇,于是说道“你父王的死,确实是我的责任,若你是来寻仇,我愿以死谢罪,但若两军相战,死伤千万,所以澜州王可否答应我,等我死了后,你便速速撤回澜州”。
姜辰回道“这个恐怕不行!本王是来寻仇不假,但你只是其中之一,而且你是自刎也好,还是死于本王剑下也罢,今天你是必死,所以你也不必再多废话”。作为长者,乌噜对姜辰的无礼并没在意,反而说道“澜州王你可想好,这一战我虽自知不敌,但也能伤你大半,还望澜州王三思”。姜辰回道“大仇未报,我死不回朝”并问道“将士们,你们怕不怕死?”三十万将士齐呼“大仇未报,死不回朝”。
看着将士们战意高昂,姜辰命道“杀!”三十万人齐出,因为是在平原,杂草丛生,完全没人注意脚下,一股劲儿的往前冲,但赵信似乎看出了什么,大喊“快退!”因为对面的赫兰军一直未有行动,好像根本不怕澜州军队会冲到阵前一样,可是已经迟了,武大率领的御龙骑兵团已经落入了陷阱,武大得到撤退的命令,刚要撤退,无数钢叉拔地而起,瞬间死伤过半,武大心痛如绞,看着回去的道路被封,敌军又已箭弩攻击,武大他们是避无可避,眼看着将士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武大含泪大喊“众将士随我杀过去!”可没前进几步,数百人又掉入一道巨沟之中,沟底也是满布钢叉,而未经之地,上面轻伏杂草,与平地无异,根本看不出早有陷阱。要不是武大反应及时,自己也难逃一死,可惜自己的战马再也不能陪自己征战驰骋了。
骑兵遭险,姜辰怎能不急,可等大军绕过陷阱恐怕武大他们早就全军覆灭了,但想正面冲过去,那更是不可能,别说草地上的密密麻麻的钢叉本就不好处理,就算冲了过去,还有巨沟为障,又怎么能伤的了敌军,就在姜辰和赵信为之焦灼的时候,司徒浪和沐九牧已经开始行动了,司徒浪运气于刀,一顿狂砍滥劈,竟开出一条大道,而沐九沐则率人举盾疾驰,赶赴战场支援,终于救回了一千多人。
不得不说这乌噜确实狡诈,先是示敌以弱,引得姜辰大意发兵,不费一兵一卒就几乎绞杀了武大的骑兵团,大措澜州士兵锐气,再来决战便多了几分胜算。
要不是赵信发现的早,这一战无疑死伤会更重,甚至会因此惨败于此,但仅凭这点挫折就让姜辰退兵,那是绝无可能的,反而更是激起了众将士的仇恨,大军绕过陷阱,再次对上乌噜,大战早就不可避免,所以双方并没有再多交流,直接发起了进攻,双方阵法各异,你攻我守,我攻你防,几十万将士直杀了一天一夜,最后赫兰军队终究还是寡不敌众,死伤殆尽,只剩下乌噜还在死死苦撑,但他再厉害,气力终究不如年轻人,而且还是八位来自楼兰的拾荒者。在八大骑士的围杀下,乌噜终于倒下了,也宣告了这场战役的终结。
每场战斗的胜利都是无数战士用鲜血浇灌出来的,而这一战更为惨烈,如今还能参与作战的将士已经不足二十万,可眼看就要杀到赫兰皇城了,这时候让姜辰收兵那是不可能的,经过短暂的休整后,大军继续踏上了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