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看了一眼规规矩矩站在旁边的韩宝乐，又看了一眼规规矩矩放在餐桌上的书和笔记本，以及笔记本上规规矩矩的笔记，从哪哪儿都透露这一个乖女孩的气息。

不曾见她流露任何情感，就算一个女孩该有的小脾气也不曾在她身上见到，更别说她高兴的大笑甚至是悲痛的啼哭。

有创意想着难不成是教育的失败？生生的把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歪成一个没有感情的守规矩的机器。

此时的膝盖上似乎没有刚刚针灸时那么痛了，少年略微苍白的脸上勾起了一抹微笑，冲韩宝乐说：“坐，站在那里，好像我虐待你似的！”

韩宝乐思考一下，转身坐在身后的沙发上，依旧是一言不发，面表情的样子。

虞城渊看看旁边的韩宝乐再看看面前的书，无从下手又冲着韩宝乐，“你能帮我取一块毛巾吗？我想擦一下汗不然会掉到你笔记本上！”

之后少女又坐在那沉默了半晌，还是走去了卫生间。出来时，手里拿着一块浸湿过的毛巾递给了他。

虞城渊说道，“谢谢。”

女孩回：“不用谢。”

汗也擦干了，什么事也没有了！接下来就应该看笔记了吧？

这时候虞城渊又说话了：“韩宝乐，能不能拜托，下一次来的时候帮我把我的课本拿上呀！这样我看了你的笔记之后还可以誊抄过去！”这好学的也是没谁了，身残志坚的可以。

韩宝乐说：“可以。”

而下一秒虞城渊低头还不到五分钟，他又抬起头看向取了一本书，坐在旁边正要看的韩宝乐说道：“这里我不理解！”

“哪里？”

“这个地方，随机数表法，我不知道怎么数！”

？？？？

“这里有解释”韩宝乐指着书上很全面的一段解释给他看，她认为书上的解释已经很完全了，不需要自己再做什么添加。

但是看着虞城渊有些疑惑的眼神她，还是很耐心地讲解了起来，将一整段话都拆分开，简练成了几个步骤讲给虞城渊。

最后，虞城渊表示“老师”讲的很好，自己听明白了！

因为行知中学从来没有公开公布学生成绩的惯例，因此每个学生只知道自己的成绩，并不了解其他同学的成绩。

又给虞城渊讲过个几个概念之后，韩宝乐终于对虞城渊的理解水平有了一定的了解。

心想到：难怪需要辅导？就以这样的理解能力，那自学肯定是不行的！

可是就这样，还要在明年参加高考！是怎么想的呀？

虞城渊看到韩宝乐有些奇怪的眼神，不明所以，但依旧很认真地把少女耐心得讲解听了进去。

这一晚上都在少女吐字清晰，思路流畅，语言简短的讲解中度过了。

少女的声音似乎有麻醉的功能一般，这一晚上的讲解之后，让虞城渊的夜晚变得没有那么难熬，那锥心的疼痛，仿佛不在时时刻刻地提醒着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