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雪是真的害怕了，她不知苏小小会对她做什么，而她倚仗的唯一一层关系似乎也不能让苏小小动摇半分。

“是、是慎妃娘娘。”她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她扑过去抓住苏小小的裙角，“是慎妃要我这样做的，她恨你，她说她会帮我，我是被她利用了。”

“也得你利益熏心才会甘心受她利用。”苏小小抽回裙角，淡淡道：“苏砚城吧！砚城贫瘠之地，想来能治好你这贪图荣华富贵不折手段的毛病。”

殷雪呆坐在地，不甘道：“你要躯逐我？。”

“当然，你可以选择留下。”苏小小轻笑了声，“不过，我猜你那母亲不会为了你得罪我，否则。”

苏小小俯身，唇轻轻停在她耳畔，“不止是你，你那哥哥，你那爹爹娘亲在这京都恐怕都不会愉快的待下去了。”

殷雪瞪大了眸子，看着苏小小那淡然的神色，她知道，苏小小没有骗她，以摄政王府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到。

她输了，她是彻底输了。

或者说，从头至尾，苏小小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她甚至都算不上是苏小小的对手。

谢璟淮挥手，叫人把殷雪送出了宫。

也遣散了众人，苏小小垂眸，轻轻抚着自己还未隆起的小腹，淡淡开口，“我想去见见谢临曦。”

“我同你一起去吧！。”谢璟淮道。

“好。”苏小小点头。

……

庭渊阁。

徐渺渺站在院中，手里拿着剪子正修剪着院中的花草。

双儿进来，朝她盈盈笑道：“奴婢恭喜娴妃娘娘。”

徐渺渺睨了她一眼，“你少来消遣我，这个娴妃的名头我可不稀罕。”

“您不稀罕可有的人稀罕。”双儿笑道：“奴婢听说凤仪殿那位今儿闹了好大的笑话，天天儿念叨着自己是未来的皇后，如今倒好，被册封了慎妃，甚至不在四妃之列，可真是大快人心。”

闻言，徐渺渺的动作一顿，“慎妃……。”

“可不是么？慎妃慎妃，呵，我看，是陛下想要她谨言慎行，莫要成天闹出什么幺蛾子，恶心别人。”

“好了，旁人如何，与我们何干？横竖，我也不想与她争什么。”

徐渺渺神色淡然，脸上既无欣喜，也没有半分失落。

双儿瞧了她一会儿，忍不住开口问道：“娘娘这般无所谓，不论陛下如何做，送什么，娘娘都是这般样子，是因为……对这些东西的主人无意么？。”

徐渺渺的手一顿，眸子微闪，她垂眸微微笑了声，“或许吧！若有意，即是他随口调笑一句，随手送张帕子也是欢喜的。”

“而我与陛下若说真有什么，也是因为我们都同她相识，所以，他才愿意来我这儿几趟吧！。”

“娘娘说的她……是摄政王妃吧！。”双儿笑了笑，

“可我觉得娘娘应该再好些的，至少该有个想起他便觉得生活还有希望，想起他，便觉得明天还很美好，想起他，心里便不会觉得苦，那样，人生才不算白走一遭。”

双儿说完，未听到动静，抬头才见徐渺渺的眼眶里已经聚了几分泪。

她微微勾起唇角，喃声道：“想起他……便不觉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