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7 章(1 / 2)穿成强迫反派入赘的恶毒女配首页

“您就仅仅是看中了他聪慧?”许清如惊讶道。

经过许有德的解释后,许清如总算明白许老爷是怎么想的了,理由说是荒诞也不为过。

原来许老爷坚信龙生龙凤生凤,赵京钰自小便有神童名声在外,据说有过目不忘之能,偏这样聪慧的郎君长的亦是难得英俊,纵观整个汤水县,那容貌也是顶尖儿的。

再说赵京钰早死得父亲,据说当年也是有些才名,死前还是个秀才,再看赵家一家子,虽然穷酸落魄了些,但就连赵氏这样的妇人也跟旁的没什么见识的妇人不同。

许老爷这些年生意越做越大,就生出了光耀门楣的心思,可偏偏许老爷自个儿是全家唯一仅剩的一根独苗,他膝下又单单只有个女儿,于是若不想断了香火便只能招赘。

本来他倒是只想老老实实随便招个能给许家穿成香火的女婿就成,却不曾想自个儿的宝贝闺女瞧上了今年刚考中举人的赵京钰。

这原是怎么看怎么不可能的亲事,别说招赵京钰做赘婿,就算把自个儿闺女嫁去赵家,人家也不一定愿意娶。

士农工商,商人乃属最下等,风光的举人老爷怎会看上商贾之女?

但眼见闺女跟着了魔般不肯罢休,许老爷愁着愁着竟是在这其中琢磨出点别的意味。

借此振兴许家的想法宛如生根发芽的野草般,在心底蔓延,最终下定决心联合了好知县给赵家下了套。

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冤,实在是冤!

许有德得意道:“若将来能亲眼见到许家子孙登入庙堂,爹便算是人生圆满了!”

许老爷似乎对自己的手笔十分满意。

许清如无语片刻,给他泼凉水:“您也不怕到时鸡飞蛋打,不仅生不出振兴许家的子孙,还毁了您闺女后半生幸福?”

许有德不以为意:“你当你爹老糊涂了不成,我就是再糊涂也不能害了自个儿闺女。”

“所以若赵京钰一心不顺服,您有什么打算。”许清如试探道。

“到时爹自然……”许有德忽然住口,打量着自个儿闺女探究的神情,笑呵呵道,“你个丫头,何时竟变聪明,学会套你爹话了。”

事实证明老狐狸果然还是老狐狸,姜永远都是老的辣。

许清如收起好奇心,跟许有德告了退,然后离开了书房。回自个儿院子的路上她蹙眉沉思,忍不住猜测关于赵京钰不能入仕这事儿是不是还有转机?

等她离开,许有德才想起来,他把闺女找来是为了什么。

是辛妈妈将两人没洞房的事儿说了,他气的差点摔杯子,但因刚刚才敲打女婿一番,此时自然不好再将人叫来教训一番,虽说女婿瞧着性子好,但谁还能没点儿气性,真惹急了,兔子还咬人呢!

许有德做了这么多年的财主,早已深谙从商之道,寻常做事也处处显出商人脾性,就例如对待女婿就如对待手下的掌柜们,需得恩威并施,若是做的太过不留余地,恐怕会撕破脸不好收场。

他今日敲打赵京钰,也是看他脾性谦和,善于隐忍。

一时间又觉得恨铁不成钢,想他自个儿精于算计闺女却没学到他半点,竟是傻乎乎被人耍的团团转!

于是让人把许清如叫来,打算好好教导一番,让她往后放清醒些,免得她被人骗了还不自知!谁知一通谈话,却偏了话题,真正要说的没说,本不打算说的却透露了。

许清如回到自个儿院子时,几个家丁正架了梯子在门前将门梁上的红绸扯掉,院子里扫洒的扫洒,搬东西的搬东西。成婚第二日府里仍旧忙碌的很,所以她身边的丫鬟也都被调派去帮忙了。

进了屋,见身姿挺拔的赵举人正坐在窗前,手持一本书,看的分外认真。

晚霞中眉眼清俊的男子旁若无人的盯着手中书卷,这模样着实是容易迷了人的心神。

许清如走过去,注意到窗外的丫鬟偷偷往这边瞧,她没什么表情的瞪了眼,丫鬟们顿时吓得跟受了惊的鹌鹑般缩了脖子低下头。

她好笑的勾了勾唇,伸手将赵京钰手里的书拿走,指着窗外玩笑道:“你对着书本着了迷,却不知窗外的丫鬟已被你迷了魂儿,白白生了副好皮囊……”

下一刻她顿住,蹙眉,疑问:“账本?”

赵京钰神色淡泊:“父亲不让看书,便只能看些账本打发时间。”

许清如点头:……她知晓了。

她唇边的笑容收敛。

赵京钰道:“父亲说的有道理,左右我已与科举无缘,读圣贤书的确浪费时间,看看账本熟悉熟悉许家产业,将来帮着夫人打理家业才是正道。”

她面色难看几分。

许老爷可真是不遗余力作死,账本这东西是能随意给外人看的么?何况这个外人恐怕早已对他们许家恨之入骨。真不怕他从银钱支出中找到许家与官府勾结的罪证?

赵京钰见她面色似有疑虑,索性道:“若是不方便,往后我也可以找些别的打发时间,听说夫人不善女红,我倒是有些兴趣,不若就跟府里的绣娘学学,将来好亲手为夫人做些衣裳帕子。”

前半句语气倒还算正常,后半句却是带了些自嘲的味道。

堂堂举人,却入赘商贾,且主动提出学习女红?

许清如心底五味杂陈,瞧着赵举人语不惊人死不休后的淡定模样,少顷,冷着声道:“原来你是个这般没出息的,我若婚前便知你这般,定然也瞧不上你,不会把你‘娶’进府来。”

她刻意加重了那个‘娶’字,然后眼见着赵京钰淡然的俊秀脸庞微变脸色,继续嘲道:“我却不记得是哪位文豪大儒说过读圣贤书便是为了入仕做官,只记得人人都道:学以致用,学以修身。”

赵京钰已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他问:“学习理账,不也是学以致用么?”

许清如把手里的账本合上,往身后一丢:“但你却不适合,你不适合做满身铜臭的商人,只适合读圣贤书!”

赵京钰抬眸,第一次正眼打量这位许家小姐,见她目光真挚,话语坚定,带着让人信服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