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凤卿尘面无表情盘腿坐着,青衫隐隐浅落,发丝缕缕沉下,蜿蜒在身后,衣袍薄透轻贴身姿,面如寒玉,发如乌墨,冷冷盯着蹑手蹑脚进来的安易。
“那个,我是来解释的!”安易低声说道,站在男人的面前,讨好的笑道,“今日这事儿也是无奈之举,不过我早已经替你想好了脱身的法子,过些日子你伤势好了走了人,我就对人说你伤重不治而亡了,反正这凤十三也是你的化名,从此之后咱们也不会相见了!”
眉宇微微的颦起,凤卿尘讽刺的瞧了安易:“那你岂不是真的成为了寡妇?”
“以前我都不怕说自己死了三个男人,你这才死一个算啥?没事的!”安易笑眯眯的摆摆手。
“你倒是豁达,想得开。”凤卿尘冷笑,“一个女人连自己的名节都不在意,你还在意什么?”
“在意吃得饱穿得暖!”话已至此,安易也不必再陪笑脸,大刺刺的在一旁坐下来,伸了伸懒腰,松了松肩膀,“反正你早晚也是要走,就当临走前帮我一次,临走的时候我给你一两银子做盘缠,大家皆大欢喜。”
凤卿尘被小豆子捡回来的时候只有一身脏污的衣服,虽然料子不错,但是终究是不能穿了,早就被安易用土埋了,如今这凤卿尘可是身无分文,要走,总得需要点盘缠,这样算来,他帮了她一次,她给点上路的盘缠也不算吃亏。
“那银钱可是今日那位陆公子给你的?”凤卿尘沉下眼帘,端起面前的大白碗抿了一口水突然问道,“是卖药书的钱?”
安易警觉的盯着凤卿尘,莫非这人不满足一两银子的盘缠?这可是她所有的银钱了,若不是看在他昨夜里救了他们三个的份上……
凤卿尘邪睨了一眼安易,然后低下头面无表情的看了看手里的大白碗,这样粗糙的碗,他竟然也能将水咽下去,真是奇怪。
“你想要多少?”安易咬紧了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