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应付了李奇之后,又跑到酒吧去找阿俊,“大嫂来了?”吧台前的服务生打招呼,文文四周扫了一眼“阿俊呢?” “他有事先出去了。” “哼,不是约我见面吗,难道又去找那个喜欢穿小短裙的狐狸精了。”她想想又要来气。 “那个女服生跟老板没关系,大嫂你别多想。”他精灵古怪的看了一眼“不过,有个事情不知道要不要跟你汇报一下?” “什么,他是又搭上什么新人了吗?” 酒保顺手一指坐在窗边的女人,把早上的事情来龙去脉汇报了一遍“他们两个还聊了很久,后来我还看到老板写了个什么东西给她。” “你说什么?!”文文没想到她去找前男友的同时,自己的男朋友也在进行劈腿活动,顿时就不能忍了,冲过去就找那个正在安静喝酒的女人算账。 这整件事情当然不是一个巧合,林溪从酒店打听到文文所住的房间,又冒充酒店前台打到她房间说是有一个男人刚刚找她但是不在,然后在她之前从酒店出来直奔那个阿俊的酒吧,买通了店里的酒保让他无意去透露早上发生的事情,让她自己主动找上门。 “你跟阿俊什么关系?”她问的开门见山。 “这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怎么没有,他是我男朋友。” “不对吧,我之前好像见过跟你一起的男人,不是他。”林溪回答的风不改色。 她愣愣,快速开口道“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朋友?我没见过勾肩搭背还十指紧扣的普通朋友。” “这不关你的事,警告你离阿俊远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她文静的脸上顿时像是卸了皮的老妖怪,变了脸色。 “怎么不客气,打我一顿,还是直接把他咔嚓了。”林溪倒是很有兴趣想要听听她的计划。 “找死!”她伸手就把桌上的水往林溪方向泼,林溪侧了个身子往旁边一缩,正好完美避过,像是练了八百年的清波功夫。“你这下手太弱,要是我怎么着也得。”她伸手就把桌上一个杯子给淬了,清脆咯嘣,反向指着她的脖子,对方咽口水“看看,这才叫威胁,不收你学费。” 她喉咙咽咽,眼神死盯住“你和阿俊到底干了什么?” 林溪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吐口气“一个男人还有一个女人在一起能干什么,不过你放心我是看不上他的,至于你,不中听的话想不想听两句?” “去死吧。”她提了包就要走人。 “那么我就要去找你那个普通朋友,或者你的男朋友聊一聊了,坐。”林溪看一眼窗外阳光明媚“还有的是时间。” “你到底要干什么?!”她愤愤喊一句。 林溪掏出笔和纸在上面画了三方,两男一女极其抽象基本按辫子和裤衩来区分。标上名字为普通朋友和男朋友。 “你的普通朋友简称为备胎,因为你和男友矛盾,暂时上升为临时男友,这个男友的身份一般为长期的暗恋自己的对象或者贼心不死的前男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她把另外男朋友的身份加上一个括弧号里面填上长期想要占有对象,这种人物一般很难控制,属于你自己着急上火又自虐不想放弃的那种。你们三个基本就处于一种食物链的关系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跟我没关系,可是我知道一句话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你欠的情债,总有人会让你加倍的吐出来,不要因为自己可以吃到虾米就洋洋得意,大鱼还在等着,而且你也不知道这个虾米周围会不会长出能帮助他的钳来捉你这只鱼。” “说了这么多,原来是因为李奇,还装作不认识,装神弄鬼。”她的洋洋得意又出来,这属于女人一种独特占有欲繁衍出的虚荣心。 尤其是当你喜欢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喜欢另外一个她,这个她就会化学反应一样产出爆炸般的骄傲。 “李奇喜欢我,我跟他可是初恋,就你这种还是算了吧,他是看都不会看你一眼的。” “我是认识李奇,不过你这种对于只是普通朋友的占有欲有点过分了吧。” “我想跟谁在一起就在一起,谁叫他喜欢我” “既然如此,我只好当吃掉大鱼的猫了,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是也算安慰一下自己。”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心心念念不就是想让那个阿俊听你的,可惜你本事不到位,怪不了别人,自己吃不了还不让别人吃,作风够霸道的,我不是你爸也不是你妈,让不了你。” “你以为就你能绑住阿俊吗,少做梦了。” “你大可以试试看。”林溪眼睛一跳“就阿俊这样的也叫吸引力?你只怕没见过好男人吧。对了,你知道我跟李奇什么关系吗,是我既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的纯同事关系,这种最纯粹的关系,恰恰你奈何不了。”她掏出手机把那段视频给她看“一个整天被打的女人,还能笑的这么开心?” “还有这个录音。”林溪掏出来“你男人的声音不会听不出来吧,他说你最喜欢装可怜,玩手段。” “你既然有证据为什么不直接给李奇?”她的脸色有些难看。 “因为他会伤心,而你不会,我找你的原因是想让你自己不管用什么方法骗他也好,总之以最轻松的方式离开,给他的初恋留下点好的回忆。” “你这么为他着想,还说不喜欢。” “以前虽然不是我本意不过稍微拖累过他,这次算是还他一个人情了。”你男友有一句话是对的,人的本性不会变,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愿意过一些平淡的生活,都不应该伤害李奇。因为这世上能真心对你好的人不多,伤害一个喜欢你尊重你的人,这种不就叫挑着弱势欺吗,新时代的姑娘不应该这么没志气。” “那如果我不这么做呢?” “当然我也不能拿刀逼着你,如果你曾经对他有过一点点真心,就看在那个份上吧。” 这件事的结尾,林溪没目击到,下午的时光都花在了躺在沙滩的躺椅上。阳光把整个天染了个乱七八糟,红色混混的跑到了蓝色,黑色也来凑热闹,这个迷迷糊糊带有蒙太奇的变幻手法,睡着了,再醒过来,天空已经被蒙上了一层黑布,海边餐厅开始营业亮着星星点点的光,这小半天过的出其的安静和祥和。 沙滩上人都走光了,只有被天染的黑漆漆的杂鸟叫着。这种突如其来充满静谧的黑暗就像被人从闹市猛的被塞进黑箱子里,先是惊愕随之是一阵突然结束的轻松,然后剩下的就是无穷无尽的恐惧了。 林溪收拾东西往岸上那一小片光亮走,潮水拍在岸上像是一鞭鞭抽她的耳朵,心都惊的一揪一揪起来。 飘过来的呜呜的声音,像是在哭,她好奇怪现在这个大自然都好上演戏这一口了,越听越发毛,简直像鬼叫,等她意识到这是人鬼叫的时候,才明白世界上真有跟海比高喉咙的傻子。 喊到后来果然,一阵剧烈咳声结束了这场以卵击石的战斗。 一开始林溪不知道是谁,走到近处,开手机打了光过去,直接照在对方脸上,又是眼泪又是海水印的对方脸上晶亮亮的像是抹了一层猪油,惊疑喊一声“李奇?你鬼吼什么?!” 这话其实说的特别不人道,而且没有切合当时的伤心主题,但确实是她当时因为恐惧耐心丧失的真实反应。 李奇像是本来有头有脸却被人当场抓了奸的村长媳妇,撒丫子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