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儿姐姐尽管说就是了。”
“咱家长安那德行你也知道,整日吊儿郎当的。正所谓‘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他爹当年也有点混不吝,自打跟我成婚后,整个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立马变得稳稳当当了……咱长安跟小颜此前不是被指腹为婚嘛!如今这俩孩子都十五六了,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咱之前不是商量着等他俩十那年再成婚吗。我跟长安他爷爷合计着,咱能不能今年年根儿把他俩的婚事给提前办了,有了媳妇儿管着,也好让长安这小子赶紧改改混不吝的臭毛病。”
“成啊!姐姐找白云观的监院给咱择个黄道吉日,咱把他俩的事儿给办了!”安佳氏爽快道。
延恩侯道:“高夫人,长安的两个哥哥都还没成婚呢,长安身为小弟,在兄长之前成婚不合礼数,等他俩成了婚以后再说吧。”
高陶氏笑道:“长治长久俩兄弟有志气,都说要等升到七品官得时候再谈婚论嫁,现在哥俩都二十一二的人了,上门说媒的都快把门槛给踏破了,可他哥俩横竖就是不应。儿大不由娘,他俩就随他去吧,我先把三小子的事儿给办了。弟在兄前成婚的事屡见不鲜,这没什么。”
“可不是吗!”安佳氏对延恩候侯道:“玉寻,你当年不也是在你哥之前成的婚?”
“高夫人,我与你义妹就小颜这么一个女儿,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漏了。你想年根儿就把他俩的婚事给办了,这眼瞅着就还三个月工夫了……实不相瞒高夫人,你冷不丁一下子叫小颜从我眼面前儿离开,我这心里还真接受不了。还是按咱当年说的,等这俩孩子十岁的时候再成亲,让小颜在我眼面前儿再陪我两年!您看怎么样!”延恩侯言辞诚恳地说道。
高陶氏见延恩侯说这话,便不再好强人所难,随口又聊了些别的,随后辞别延恩侯夫妻回家去了。
安佳氏送走了高陶氏,回花厅时,见延恩侯坐在茶几旁一副愁容,便问道:“你哭丧着脸干什么?”
延恩侯叹了口气:“愁咱小颜的婚事啊。”
“咱高朱两家门当户对,小颜和长安又是青梅竹马,你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