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上的胜利画面已经弹出,阮铭新应着:“原画,游戏的那种。”
“哦,这个我知道,那可挣钱了,一张画几千几万的,就是给专门给他们玩的游戏画画。”王辉是设计公司的,对这方面还有所了解。
来了一个神助攻,反而让宣玲和阮锋心里更有底。
“我们也不知道,他自己玩的,他不就爱玩个游戏嘛,不好好学习天天去网吧。”阮锋嘴上说着阮铭新不好好学习,脸上笑的挺欢。
父母最喜欢的就是自己家孩子成为别人口中人家的孩子。
这些中年人之间的装逼不是我买车买房,而是我儿子上啥大学,我女儿一个月挣多少钱。
阮铭新心知肚明,笑笑不说话,也不打算在客厅待着被几个长辈品头论足,拉着白伊蕊出去给她买零食。
可以想象今年过年的各种饭桌上,宣玲会无数次把自己拿出来圆润的小小的装逼一下。
......
雪下了一整夜,一整个大年夜。
过年没什么可描述的,两位姑姑们下午就回婆家过大年夜了,白伊蕊嚷嚷着不想走,要和阮铭新一起打游戏,结果阮清就问了一句想不想要爷爷奶奶的压岁钱,白伊蕊就乖乖跟着溜了。只剩下阮铭新一家在爷爷家度过大年夜,因为是两室一厅,阮铭新晚上还睡的是沙发。
虽然大家都在吐槽春晚越来越不好看,但一家子吃着羊肉胡萝卜饺子乖乖的一直看到最后,直到听完那首《难忘今宵。
付账宝每年集齐六个爹——和谐父、敬业父、友善父、富强父、爱国父,还有最后一个万能父。
阮铭新很骚包的开着来开奖,从马爸爸那白嫖了66块钱,发到动态上炫耀了一下,除此之外就是给大家拜年或者给拜年的人回复。
期间打了好几个电话,季培心都没接,说外公家里人好多,又发来了个视频,十几口亲戚围坐着打牌打麻将、抽烟喝茶看春晚。
大家族。
等春晚结束,临睡前给她发消息。
阿新快跑:睡了不?
那边半响没动静,阮铭新等了足有十多分钟,以为季培心已经睡了的时候才突然来了一条语音。
心心向北呀:“想你”
就俩字,声音很小,像是蒙在被子里发的。
“我也想你,快点睡吧。”阮铭新还是打字。
“睡不着,他们吵死了,我真的想你了软软,不是想吃肉。”那天打视频她还记着呢。
可以想象现在她说话的时候下嘴唇一定翘的老高,眼角耷拉着困又睡不着,说着很委屈的话。
“他们每次都通宵打麻将,我就在书房跟着通宵,吵死了,我妈也跟着打麻将,本来我都快睡着了,她还特别大声叫我名字,让我早点睡,气死我了什么嘛。”
发了一长串语音,可能是这个春节过得并不顺心想要安慰,又觉得自己独自在客房没人进来,把电话打过来了。
接起电话,季培心还在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嘟囔什么,
阮铭新安慰她:
“明年来我家过年吧,我家一点都不吵,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们能做的事可多了,比如,,,,,”
阮铭新正想说点虎狼之词,老爹突然从房间里出来走向卫生间,强行打住了:“比如——一起逛街看电影,一起吃饭旅游,一起,,,看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