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万金从脸上撕下来一张人皮,这画面怎么看都有点惊悚,秦羽连连后退几步,手上的剑都忍不住出了鞘,而苏陶陶和苏攸宁却还是站在原地,脸上并没有什么惧怕之意,反而有些看好戏的架势。
两厢对比,秦羽有些尴尬的转了转眼珠子,装模作样地轻咳了一声,鼓起勇气站在了两人面前,剑柄一横,指着钱万金,梗着脖子硬气地问:“你!你这是怎么回事!给小爷我从实招来!”
“哎。”钱万金活动了一下脸上的肌肉,揉了揉脸:“此事说来话长。”
苏陶陶盯着他人皮之下的脸许久未曾说话,若说这张脸,也是面若桃花,风流倜傥,一跟他那张人皮倒还要好看上几分,联想此前种种,苏陶陶开口道:“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根本就不是什么钱万金吧,我说的对吗,花少爷?”
钱万金脸色讪讪地笑了笑:“这个……这个……其实,我就是花倍。”
苏攸宁走过去,从他手中拿过那张人皮,细细观察了一番,像是了然,他轻声一笑,道:“早就听闻大启有位能人,易容手段出神入化,但最叫人叹为观止的,便是他那一手人皮面具,皮如人皮,薄如蝉翼,可戴于脸上数日不生暗疮,钱兄……”
“不对。”他又笑了笑,看着钱万金:“现在该叫你花少爷了,花少爷这人皮面具可是从那人处得来的?”
钱万金,不,花倍,听了苏攸宁这话,他急忙说道:“哎呀,你跟我说什么少爷不少爷的,这人皮的来历你说的丝毫不差,可我……可我真是有苦衷的呀!”他说着,悻悻地看着苏陶陶他们,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哼!“秦羽却是冷笑一声,嘲讽道:“我看你所谓的苦衷,就是这幕后之人是你吧?花老爷失踪肯定是你一手策划的!”
“我说黑炭,你可别血口喷人啊!”花倍马上回嘴,“我跟我父亲关系向来亲密,再说我挟持他又有什么好处?花家就我一个儿子,家产万千都在我手上,我好端端绑架我爹做什么,我无聊闹着玩啊!”
“这……”秦羽才不管他,却又不知道如何回嘴,想了想,嘟囔道:“谁知道呢,万一你就是想玩玩呢?”
“哎?我说你这脑袋怎么长的你……”花倍说着就急了,想要跟秦羽说个明白,却被苏陶陶给挡住了。
此时管家正好在门外敲门,书房内苏陶陶三人目光齐齐看向花倍,花倍却一笑道:“此事管家是知晓的,没事,我叫他进来。”
“你别过去。”见他要去开门,苏陶陶出声制止,拉了花倍一把,叫了秦羽:“秦羽,你去。”
秦羽噢了一声,过去将门打开了,管家进来一看话到花倍那模样就惊了一跳,目露惊诧却没有叫出来,而是看着花倍说道:“少爷……这……这是……”
花倍叹了口气,无奈地看了苏陶陶他们一眼,摊手无奈道:“哎,被他们给瞧了出来,我只得坦白从宽了。”
既然花倍瞒着所有人却唯独没有瞒着管家,苏陶陶想他定然有自己的想法,且这老管家一定是信得过的,是以她也没有多问别的,只是下巴点了点花倍:“说说吧,这到底怎么回事。”
管家将茶水放下,花倍也开始叙说事情的始末。
十天前,花倍原本要随着花涧林去城外三家庄子上查看情况的,但他向来贪玩,且查看庄子询问情况这种事他早已经做的无聊,恰好又得了些小道消息,说庄子里有些管事的仗着点小权就行私受贿,佃农们苦不堪言,花倍便想出了个法子,找了个跟他身形相似的小厮扮着他的模样,自己又乔装打扮一番混入庄子,准备和花涧林来个明察暗访,里应外合。
“可我没想到啊!”花倍说到这里垂头丧气道:“我中途溜出去玩了一圈,第二天到了庄子上却得知我爹和我,哦,就是那个假扮我的小厮失踪的事情。”
“也就是说,歹徒抓走的,是你爹跟那个假扮你的小厮,对吧?”苏陶陶很快问道。
花倍点了点头。
此时苏攸宁也道:“我想那个小厮脸上,应该也戴着这样一张人皮面具吧,只不过那张面具,是按照你的样子做的。”
“对对对!”花倍激动的点着头:“怀瑾,你真是聪明!”我爱5il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