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才刚刚发生改变，但周一帆却已经有些口干舌燥了。

这些变化，都是扭曲热浪转换后的万象蜃界，带给周一帆的感受。

或许，此时的万象蜃界，应该更名为热浪蜃界才对。

除了身体的感受外，此时，周一帆还有一些其它的感觉。

例如被周一帆灵魂连接的熔魂葫芦。

本来，周一帆用熔魂葫芦吸纳雾气就很费劲了，此时雾气转换成了白光，熔魂葫芦已经无法再进行吸纳了。

事实上，这种情况其实也很好理解。

周一帆眼中的雾气也好、白光也罢，这些不过都是他对王野技能的感知。

换句话说，雾气代表的就是万象蜃界，而白光代表的，就是扭曲热浪。

如此，万象蜃界这样一个本是鬼物衍生出来的技能，其本质自然也带着一些鬼的特性。

周一帆的熔魂葫芦专业对口，虽然蜃界和鬼气还有些区别，但周一帆还是能用熔魂葫芦去吸收万象蜃界的本源，唯一的区别，或许就是吸收快慢的问题。

然而，扭曲热浪和万象蜃界却不同，扭曲热浪的本质和鬼气比，更是天壤之别。

在王野将扭曲热浪加载到万象蜃界之上的时候，万象蜃界的本质，也跟随着扭曲热浪发生了改变。

如此，万象蜃界失去了鬼的特性转化为热浪蜃界，熔魂葫芦无法继续吸收热浪蜃界的本源，也就变成了正常现象。

当然，这一切周一帆是不可能知道的。

此时的他，只感觉一颗心已经坠落到了谷底，心中拔凉拔凉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脸上还残留着泪水，周一帆就有些慌张的对王野喝道。

此时的他，身体还是戒备姿态。

下意识的退了半步，周一帆的表现有些狼狈。

即使再迟钝，周一帆此时也明白过来，王野并非如他之前所想一般是鬼。

然而，虽然除了王野是鬼的想法，但周一帆却也不认为王野是个人。

万象蜃界也好，配合万象蜃界转换的扭曲热浪也罢。

王野在周一帆面前展现的能力，已经超出了周一帆对人的认知。

作为本土生物，周一帆固然有些实力，但他的见识，却还停留在本土的职业和种族上。

不论是鬼也好，道士也罢周一帆认知中的种族和职业，就没有一个能和王野对上号。

如此，他这一问，虽然是慌张情况下的问话，却也是他此时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然而，听到周一帆的话，王野却感觉自己被冒犯到了。

什么东西？

听听，这是人话否？

本来，王野就因为能量上限减少而变得心情很差，此时周一帆的话，无异于雪上加霜。

对于一个偷走自己能量的人，对周一帆，王野自然不会客气。

“既然敢问我是个什么东西，那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心中这般想着，王野也停止了在万象蜃界上加载的扭曲热浪，转而加载上了恶魔之手。

有些人不经历毒打就永远不知道，什么是尊重

王野解除扭曲热浪的时候，四周的温度就突然降低到了正常标准。

很直观就感觉到四周温度的变化，周一帆也在此时，睁开了自己已经不再流露的双眼。

因为之前被白光刺激到的关系，所以即使再次睁眼，周一帆也没有使用魂眼。

如此，在一双通红肉眼的注视中，周一帆看到了面前景物的转变。

“这是”

一瞬间，顾不得眼睛的疼痛，周一帆的眼睛瞪得很大、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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