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义这才缓缓开口道:“轲比能,今日邀你过来,想必你自己也十分清楚,本州牧欲将西部鲜卑全部交给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啊”
轲比能错愕不已,将西部鲜卑领地全部交给自己,这又是唱得哪一出戏?
“不过你需要替我办一件事,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若是没有,我便只能另寻他人!”
刘义深沉的道,面如寒霜,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杀机重重,轲比能已然嗅到了杀气。
“还请大人明示!”
轲比能恭敬的说道。
刘义郑重其事道:“明人不说暗话,我将西部鲜卑交给你,你替我把守北面门户,抵挡中部鲜卑的入侵!”
“这”
刘义所言的确让他心动,可是让自己与中部鲜卑为敌,怕是难以独善其身,不死都要掉一层皮。
“怎么,怕了?”
刘义讥讽的笑道:“人言西部鲜卑出了一个识大体的人,没想到也是这般胆小如鼠,畏手畏脚的人,看来我看走眼了。”
刘义又转身对李勣道:“军师,你去传塔铁巴进来!”
轲比能大脑疾速闪转,脸色也是阴暗不定,看见李勣转身离去,正欲揭开大帐,断然开口道:“我愿意跟随大人!”
“不过”
看着轲比能吞吞吐吐的样子,刘义又郑重其事道:“我现在就封你为至次王,今日你是这西部鲜卑的至次王,待到三五年之后,你便是整个鲜卑族的至次王,地位仅次于鲜卑大王之下,你是一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我说的话。”
“我”
轲比能再次内心一片急促,眼前这人,果真来头不小,野心勃勃,竟有吞并大漠的雄心。
是痴人说梦话?
还是顺势而为?
轲比能无从得知,如今只能行权宜之计,先应承下来,以观后效。
李勣从旁适时说道:“中部鲜卑看似强大无比,实则却是一盘散沙,若是魁头一死,怕是立马便要分崩离析,轲比能首领,你认为呢?”
刘义伸出手指,故意掐指算了算,笑道:“最迟三五日,中部鲜卑必将大乱。”
“你们”
轲比能胆战心惊的看着眼前两人,太疯狂了,他们简直就是一群魔鬼,吃人的猛兽。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至于你如何抉择,希望你明确给我一个答复,你有野心这点我知道,但是我很欣赏你,人就是要有野心,一个没有野心的人,便是行尸走肉的牲口,活着只能浪费粮食。”
刘义再次振声道。
轲比能身形剧烈一颤,眼前这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实在是让人琢磨不透。
轲比能双膝一曲,跪伏于地,郑声道:“我轲比能,愿对苍天起誓,心甘情愿效忠大人,如违誓言,定乱箭穿心而死。”
“好!”
刘义受了一礼,这才扶起轲比能,如视亲信一般,把手放在轲比能肩膀上,沉声道:“你放心,跟随了我,好处少不了你,你将会得到最锋利的钢刀,最坚硬的盔甲,到时候,草原大地,都将臣服在你的脚下。”
“谢大人!”
三人又寒暄了一阵,轲比能这才起身回去,喜言于色,看的郁筑健一脸懵逼。
“首领大人,这汉人说了什么?”
轲比能笑道:“郁筑健,以后这草原都将臣服在我们的脚下,你等着吧,这一天早晚会来,到时候不但这草原是我的,我还要”
轲比能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内心却是早已打定主意,他要将压在自己头顶的这块大石击垮,活出一片新天地出来。
送走了轲比能之后,夜已深,刘义正欲睡下,李勣又急匆匆带着一人走了进来。
“属下萧让参见主公!”
来人却是自己放在天下第一庄的大庄主萧让,让刘义内心极度不安起来。
刘义连忙询问道:“萧让,可是幽州发生大事了。”
萧让回应道:“主公,幽州十万火急,不但冀州军来犯,涿郡十不存一,管亥将军虽节节阻敌,但终究是寡不敌众,死伤大半。而蓟县也发生大事,新任的幽州别驾魏攸被刺客刺伤,危在旦夕,城内乱成一团,流民暴徒数次冲击州牧府,就连大夫人也受伤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