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越说越生气,“周素娥,咱们村里你好好数数,谁家一年能净剩二百文钱?啊?
大杆子他们打猎,天天见现钱,也不可能攒下二百文钱哪。你……你周素娥好狠的心哪,你是想逼死我呢。”
“呃……相公,你,你咋还记恨上了呢?”周氏见云山对二百文钱的事儿,还耿耿于怀,真心慌了。
忙不迭地软声软语解释,“我……我这不是看着大哥脚崴成那样,一时心疼,就顺嘴胡咧咧了嘛。
你咋还……我没有要逼死你的意思。真的,相公。我……我要是逼死你了,那我……我,我不就成了,成了寡……寡妇了?”寡妇两个字,周氏没敢大声嚷嚷出来,只敢用鼻子哼哼。
她怕说了这俩字,挨揍!
云山也不想听她解释。
夫妻五六年了,谁啥性子还能不知道?
周氏平日里跟他甜哥哥蜜姐姐的,他没想那么多时,是非常享受的。
可是……再好的情分,也抵不过自己媳妇张嘴就要逼死人的利嘴啊。
二百文钱啊,他云山有没有,周氏不知道吗?啊?
她一张嘴就要他拿出二百文钱给娘家,还当着周家那两口子的面,这不是想要他云山给周家卖命,给他下不来台吗?
这样的媳妇,他后八辈子悔硬要娶了。
若不是看着木昌和木盛俩孩子,他云山别看穷得叮当响,但是不介意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