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卿,你看那是不是四妹?她身边是哪家公子,看着眼生。”
安若看见温景汐指着的人笑着说,“那是光禄寺卿家的小公子,虽是庶出可也是家中唯一的男丁,就是身子骨弱些。”
“是吗?长的倒是眉清目秀。”
温景卿本就不是来看冰嬉,坐了有半个时辰各家贵女的表演也都看的差不多了,才看见岁岁在暗处给她招手。
安若估摸着安渝也准备的差不多了,也向门外的贴身丫鬟使眼色。
一丫鬟随后上前道,“小姐,夫人请您和表小姐们过去。”
温景汐觉得和温文君聊天还不如在这看冰嬉,就推脱说不舒服想在这休息,温景卿让年年陪着她自己和安若往过去走。
“我记着表妹是冬日里生的,今年过了就十三了,再过两年也该及笄了,可有中意的人啊?”
安若和温景娆并肩走着,路面湿滑两人走的都不快。
“婚姻大事应由父母做主,现在说这话早了些。”
“也是,将军府家大业大,多少人趋之若鹜,妹妹生的又好自然是不用愁。”
安若说话时嫉妒味十足,他父亲虽是正二品可终究是文官,温家虽官阶较低可手上握着的是实打实的兵权。
“娘亲一直想着安温两府若是能有婚嫁,亲上加亲不是更好?”
温景卿拢了一下披风,嘴角挂着淡淡的冷笑,上一世他们也打着这样的主意差点污了她的清白,若不是皇甫昱为她解围………
安若最看不惯温景卿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既然软的不行就只有来硬的了。
“表妹,娘亲在东院第二个屋子里,你自己过去吧!我有些不舒服……”
温景卿知道安若打的什么算盘,没有她跟着自己也更方便行事,“表姐既然不舒服,我自己去就行了。”
安若见温景卿答应的爽快,没有多想就沿着原路往回走,拐弯时顺着府中另一条路往东院走。
“暖暖,你去东院门口守着有什么动静过来告诉我。”
假山后。
温景卿拉着岁岁轻声问,“那东西放好了吗?”
岁岁点头,“小姐放心,冬日里那东西不好找,我放的时候格外注意过。”
“那香……”
“点上了,比平常用量多了两倍。”
温景卿将身上的披风脱下,换上让岁岁重新拿来的,又从腰上将香囊解下交给她,“拿着这个去找安小姐,就说你寻我时在东院门口找到的,东院门敲不开让她打发些人过来。”
岁岁认真的记住温景卿说的每个字,急慌慌的去找安若。
安若见岁岁手中拿着温景卿的贴身香囊,还说在东院找到的,顿时心中一阵欣喜,还没有等到暖暖过来报信就自己跑到东院。
耳朵贴在门上也没有听见什么动静,用力推了一下门整个人就栽了进去。
屋内用遮光帘遮的密不通风,熏香让人气血翻涌浑身乏力。
忽然,安若被一个健壮的男子抵在墙边,那人顺手将门栓住,安若不用想也知道那人是谁,奈何自己浑身无力发出的声音细若蚊吟,隔着布料她都能感觉到那人浑身滚烫……
就在床幔被扯开,安若也近乎绝望的时候她感到床上一片冰凉。
那东西一点点的缠上她的手腕,粗糙的鳞片硌的她手腕生疼。
在一瞬间安若想到了什么似的,用尽全身力气拼命的喊,“蛇,有蛇……”
安渝手上还在动作着,听着声音有些耳熟,“姐姐?”
安若拼了命的甩手,安渝忽然感到背上一片冰凉,有两个尖锐的东西刺进脖颈,直挺挺的倒在安若身上晕了过去。
“小姐,屋里没动静了。”岁岁耳朵贴在门上,好像是没有声音了,“那蛇毒的很不会弄出人命吧!”
“岁岁,去前厅请夫人们过来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