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揉揉眼睛,从随身带着的药箱里取出小刀,“那谁,把炉子挪过来。”
白翎卫上前。
“滚蛋,没说你。”
老头一瞥言守一,不言而喻。
火炉飞了过来稳稳落地,溅起火星子,老头往后一缩。火气这么大的吗?
水生有点抖,不是冷的,心里怕,这老头把刀子放火上烤了几下就想往自己肩上凑。
“不要怕啊,你那里面的肉需要割一点儿,一是除掉被感染了的肉,二是为了伤口好恢复,相信老夫啊,老夫手脚很利索的。”
老夫子挽起袖口,屈身。
英子把头转向一旁,她不敢看。
“嘶……嚯嚯……”
水生一抽一抽的,不是说好的很快吗,这一下又一下的,这刀是不是钝了啊,说好的利索呢,你一刀下去要割半天。
“等一下……”水生实在是受不了了,“恩公,给我个痛快吧?”
言守一闻言直接掐住他脖子。
“不不不……是帮大夫割去那点儿肉,不是弄死我。”水生心里这个急,差点就死在自己的一句话下了那白翎卫可是一直看着的,他就是自己要杀自己的人证,最好的人证。
“哼!”
老夫子将小刀放下,很不满意。
水生脖子一松,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刀光闪过,小刀重新放在原来的位置。
“好了。”
言守一靠着墙环抱双手。
“啊?”
……
……
老头回过神来上药,白翎卫将自己的下巴收回去,差点脱臼了。
被言守一削下来的那部分肉被老头丢火炉里烧掉。
一会儿。
“好香啊”说出来可能没几人信,水生对着自己的肉流口水了。
好一阵忙活,老头看过英子母子俩,准备开药。
“那个男的伤口我有备用药,你不用开了,那女的你开个补气补血的方子,叫你那药童熬好了送来,别的不用管。”
言守一很省钱,能够他自己弄的都尽量自己弄,免得这老头为了上次言顶天的事儿开高价报复。
“看你这样子你也没几个钱,这个寒酸的……”
言守一从大包里拿出一个爪子,正是早上最后杀的那头异兽花豹的爪子。
老头语气又弱了,想接过那爪子,看到言守一拿出来的一根又长又壮的东西,他激动坏了。
啊老夫很想要。
言守一咳嗽俩声,将东西包在几张纸里,这是祥妹跑来他这画画时留下的。
“这是药费,另外……”
言守一拉着他出来,白翎卫很识相的装作没见到,那种东西不是他能上手的。
“另外再给我来三斤醉……”
“不行!”老头拍开对方搭在他肩上的手,看在那条鞭的份儿上就不和他计较了,关于这药嘛,“绝对不行,现在城里抓得紧,药物是严格把控的,现在我还能给那女子开个药,过几天,我连开药都得看城主那边给不给了,小病小痛能忍则忍,最需要药的是前方的军队,所以……”
言守一明白了,确实如此,军队里的将士是这城里的保障,是防线,没有他们,平民百姓怎么能在兽潮的冲击下有活的希望。
“行吧……你回去吧。”
老头手里一沉,他想要的东西都在里面,这倒弄的他不好意思了。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但他还是把东西收下了匆匆提着药箱走了。
“晚上来我这。”
言守一笑笑,老东西,就怕你不要啊。
嗯……都在计划中,出了屋里多出来的三个人,两大一小。
呼先做饭吧。
白翎卫退出房间,他被言守一盯着,那气势压的他喘不过气,只好退出来。
这是言守一今天觉得最和善的请人方式了,那眼神只有一个意思:这没你事儿了,回去歇着吧。
主要还是言顶天出来顶他的那一下,到现在还头疼呢,让人恼火。狗狗gugu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