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大门被盛诀一脚踹碎,引起很多人的恐慌。李光和柳如絮蜷缩在一起,疼得哇哇惨叫。
岳丞拦住暴怒的盛诀,小声说道:“别打死了,还需要找骨髓呢。”
尽管岳丞的声音很小很小,但我还是听到了。
骨髓……
难道真的得了白血病吗?
呵呵,老天好会开玩笑,而且玩的越来越大。
盛诀一脸阴云,迈着大步子,踩着满地残渣废片,走到李光和如絮面前,不顾周围一群人的指指点点,蹲下来直视着如絮。
“不想死,就立刻跟医生去抽骨髓。”
“什么?!”如絮害怕的叫着:“我不去!我怕疼!”
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再也透不进光亮。
我的亲生妹妹,得知我得了重病,第一个害怕的不是我死,而是怕疼。
盛诀揪起如絮,像老鹰捉小鸡那样把她拎出来,扔在地上:“那我只好来硬的了。”
说完,他回头看着岳丞,那意思是说让他给如絮抽骨髓。
“我不去,我不去!”如絮满脸是灰,泪痕将灰尘冲出一道泪沟。
我钻进被子的手心忽的一松,疲惫不堪。
“盛诀,算了,我不想再见到他们。”
他们这样厌恶我,恨我,算计我,我也不想用他们的骨髓。
这时候李光吭吭哧哧的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艰难的说道:“你们,你们不能这么为难一个女孩子!她还不到二十岁。”
我呵呵一笑,刚刚如絮口口声声说自己成年了的时候,怎么不见她装可怜?
“你们要找人抽骨髓,干嘛非要找如絮?柳汉生不是她爸吗?找他啊!”
盛诀歪头看了一眼惊惶无措的柳如絮,冷漠如阴魂,命令的声音说道:“把柳汉生叫来。”
柳如絮如临大赦,赶紧爬起来给柳汉生打电话,开了免提。
我躺在床上听,但不抱有一点点希望。
柳家的人早已不把我当人看了。
“喂?如絮?干什么?”电话那边响起哗啦啦搓麻将的声音,很吵。
“爸!你来一趟医院!”
“干嘛去医院?你怎么了?”柳汉生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焦急。
“不是我……”柳如絮看了我一眼:“是我姐!她住院了,需要你来一趟!”
“哎呀我还以为什么事?晦气!没听到我正在搓麻将吗?”
我呵呵冷笑,无话可说。
同样是妈妈生的女儿,我没了利用价值就变得连陌生人也不如。
“爸,姐得了重病,医院这边需要抽骨髓,你赶紧来吧!你不来,他们就抽我的了!”
想不到柳汉生想也没想,开口骂道:“去他妈!凭什么!你不愿意医院还能硬抽?反了他了!不跟你说了,打完这几圈我还得回家给小宝过生日,你也早点回来,带上我的好女婿,知道了吗?”
如絮没接话,气愤尴尬到极点,也冷漠到极点。周围几个看热闹的盘观者都唏嘘不已。
柳汉生知道我得了重病,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提都没提一嘴我的名字,却记得给自己的小儿子过生日。
他的生日就那么重要吗?
挂了电话,如絮松了口气,如释重负般摊摊手:“你们听到了,我们有权拒绝化验骨髓,抱歉!”
说完,如絮和李光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医院。
盛诀气的额头上暴起青筋,他低沉这头迈开大步来到我身边:“没关系如意,我会为你找到合适的骨髓,一定!你相信我!”315315z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