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吵吵闹闹,倒也减弱了一些恐怖的气氛。
但这也仅仅是在路上而已……
小步子刚刚踏上最后一节台阶,小姑娘整个人就顿在了原地,冷汗齐刷刷的冒了出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这么一直僵持着。
大眼睛紧紧的盯着最中央那个引人注目的位置,一个类似于古代断头台一样巨大砍刀,也可以说是重斧,最上面挂着一条有半大碗口粗细的绳子,源头挂在四周吊着足有大腿粗的木头上。
正对着楼梯口的男人歪着脑袋,眼睛绝望的看着不远处,嘴巴微微张着,似乎还有什么天大的秘密要说。
看到呆愣在原地的小姑娘,半蹲在地上研究尸体的秦遇冲着她招招手,声音柔和,和阴森的气氛完全格格不入,“小乖过来。”
“哦。”
硬着头皮慢吞吞的走了过去,欧阳看着整个身体被分为两半的尸体,小眉头紧紧的皱着,头一次有了胃里翻滚想要呕吐的感觉。
大手搭在沾满血迹的砍刀上,细致的抚摸着,秦遇转过头对着小姑娘说道,“死者的致命伤显而易见。”
“这把刀硬生生截断了死者的身体,从腰部一分为二,但是死者当时并没有立即死亡,而是向前攀爬了一段距离,然后丧命。”
吞了下口水,欧阳看着地上足足有一米多的血痕,心里发毛,颤巍巍的挪动着,缩成小小的一团蹲在男人身侧,小小声的,“好惨。”
手套上沾满了赃污,没有办法摸摸可怜巴巴小姑娘的小脸,秦遇有些可惜,低沉的声音带着安抚,“我在。”
“这是一种古时候的刑罚,名为腰斩,”站在旁边的严祥缓缓说道,“腰斩在行刑时,犯人必须脱光身上的衣服,使腰部裸露出来。”
“伏在铡床或木、铁的砧板上,正是刀俎之间,我为鱼肉的架势。”
耸了耸小肩膀,欧阳往前挪了两步,鼻尖男人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让她有了一些安全感,“凶手既然会选择这样的作案手法,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
“凶手的头脑也很聪明,”付小聪拿过绑在砍刀上的绳索,顺着它的方向向上看去,找到了一个圆咕隆咚的东西,“这个东西应该是控制刀具的。”
大胆猜测着,“也许触发了某个地方,刀具就会落下来。”
“那凶手岂不是就有了不在场证明?或者是可以去伪造?”欧阳还是有些胆怯,“这样的话,破案的难度岂不是大大增加了?”
“嗯,”秦遇伸出手,轻轻的按在尸体皮肤上,“死者是个身材高大的男性,想要轻而易举的制服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是熟人作案。”
“地面上也并没有任何发生打斗或者其他可疑的痕迹,”严祥补充着,凌厉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外面,“这是一栋危楼,可以说是人迹罕至。”
“凶手知道这里偏僻且无人来往,所以才选择在这里作案,可见对案发现场很是熟悉。”
用手背托着下巴,欧阳歪着小脑袋,大眼睛看着旁边的颇有规模的“断头台”,用手拍了拍,“要做一个这东西,花费的时间可不短吧。”
“这个东西一定很重,那么就绝对不是后来搬到这里来的,凶手想要组装成这么大的一个东西,案发前肯定会多次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