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明羽对祖兴安痛失主席团浑然无觉,依旧是惊愕于自己被学生会除名的事上,一脸不敢相信:“怎么会这样,何导为什么会突然插手这种事了?”
主管学生会团委的何文飞,他也是知道的。
跟张新瑞那种只是带带学生、管管日常琐事的一线辅导员不同,何文飞主管整个校级学生会和校团委,有着实打实的权利。
至于何文飞在学生会的影响力,更不用说了。
这么说,何文飞想让谁当上学生会主席,那基本上就有一半的机会,剩下另一半,散布在其他3位团委老师和两百多位学生会成员上。
由此可见其一斑。
按理说,以何文飞如今的地位,工作重心应该在明年百年校庆上,再不济,也是一些全国性的校园赛事,怎么会无缘无故关心起招新这种小事来?
孙明羽想不通,就连祖兴安也想不通。
“汪浩,对,一定是汪浩搞的鬼!”孙明羽突然大叫。
“汪浩?”祖兴安一愣,旋即苦笑一声:“怎么可能,你以为何导是那些花钱就能请动的劳力工吗?”
“不是,安哥,你不知道,汪浩那小子跟我们的辅导员关系非同一般,有可能就是他唆使的!”
“你是说汪浩唆使了你们的辅导员,还是你们辅导员唆使了何文飞?”祖兴安无奈。
张新瑞他也认识,论职级比何文飞低了三级,别小看这三级,在学校行政这种岗位上,指不定张新瑞要摸爬滚打多少年才能追上。
更何况,何文飞是主管学生会和团委的实权辅导员,怎么可能会听一个刚入职的新辅导员的话,这不是扯吗?
孙明羽也意识到了自己失言,但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和汪浩脱不了关系。就像当初他也不认为汪浩会抢走他的班长,结果对方横空推出一个薛天材来,让他始料未及。
汪浩就有这种前科!
“不过说到你那个同学……”祖兴安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好像对学生会很熟……”
“很熟?”孙明羽一愣。
“没错,他作为一个刚入学的新生,竟然会知道我们学生会的一些规定,真是奇怪……”
听祖兴安这么一讲,孙明羽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
自己在学生会被除名的事情,一定跟汪浩有关!
至于是什么关系,他现在还不清楚,但只要回头逮到了汪浩,一定能从对方嘴里撬出来。
“安哥,池哥,雄哥,你们晚上跟我走吧,我带你们认识认识我那位道上的朋友,回头让他给我们出头,一起收拾汪浩那小子!”
孙明羽现在是恨透了汪浩。
比起之前班长的落选,这次痛失体育部部长,甚至连学生会都没进去,简直是心头插刀,让他痛不欲生。
他都不知道怎么回去跟老爹交代了。
大好前程,毁于一旦!
几人商议一番,也决定跟孙明羽去见见他那位朋友。
实在是现在这副包头包脚的模样,不适合出现在寝室或者班级里,有点丢人,干脆请几天假,在外面待几天。反正这段时间有孙明羽包吃包住,到时再跟孙明羽的那位朋友回来跟汪浩算账就是了。
常鹏池其实有点犹豫,之前那事让他想起了以前被打的一段经历,总觉得风格有点似曾相识,但架不住祖兴安和许雄的一番劝慰,也跟着去了。
商量好了,几人就往南门走。
现在正值深夜,学校的路灯不亮,尤其是在一些靠近草丛树林位置,看不清路。
正走着,靠边搀扶着孙明羽的常鹏池,突然一愣,似乎听到右手边的树影里,传来一阵异响,还没看清,突然蹿出一个人影!
黑衣黑裤黑头套,脸上竟然还有四个类似麻将的彩色大圆筒!
常鹏池大惊失色,正要大叫,一个黑麻袋已经将他从头套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