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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克走上草坪的中场线，向着身后作了个手势。

“下半场...”

他回过头去，看着对方已经开始慢慢散开的阵型，那个从六年前就加入这里就一直是队长的男孩脸色那么严肃，他站在草坪的中央，从无暇的天空上收回目光，像是开始宣读着某种古老的宣告般一字一顿。

“我们改踢四四二，继续压迫。”

身后的人齐声应诺。

曼因原本有些发白的脸色瞬间更灰了。

“四四二...”诺萨尔说“干的漂亮。”

虽然在这个现代足球的世界里，位置之间的职责不再如当初那般泾渭分明，边锋和边前卫的职责更是早已混淆，但这种摆明车马的举动一拿出来所有人在一瞬间就明白了。

曼因，将会在下半场和苏叶开始真正的...一对一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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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什么玩笑”曼因有些踉跄地说着“开什么玩笑”

他慢慢抬起头来，看着眼前如上半场一样不可逾越的苏叶，可那个男孩的脸庞却终于不再是那副兴奋又欢快的样子，太平静了，平静到令他恐惧。

那个人...防守甚至比他的进攻还要出色吗？而且...难道他知道了什么吗？

“继续...”苏叶看了眼那个喘息着的曼因，左脚轻松一嗑。

足球第三次被他清出了界。

曼因的脸色瞬间一白，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这次不能再退后了，如果在这里退后的话....自己的队内地位，自己的尊严，还有之前那个替补边后卫的话，那是某种危险的信号，难道是...

队员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有些消息在不大的空间开始传递，队员的目光渐渐变了，教练们没有说话，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着喘息声越来越大的曼因。

“苏...这可是训练赛”曼因喘息着，看着那个脸色依旧不变的苏叶“其他人会不满意的”

“继续。”苏叶看了眼负责界外球的诺萨尔，他点了点头，把球丢了出去。

曼因转过头去，却只见到那些队友们越来越冷的目光。

那不是之前那种或敬畏或友善的目光，那些人的目光极尽冷漠，就像在看着某种不可饶恕的罪人。

“我为之前的犯规道歉，苏。”曼因转过头来，慢慢露出笑容“那个是...”

“继续。”

球再一次清出了界。

“之后你可以用我更衣室那个柜子，我再也不会给你找麻烦了”他急声说“之后我会离你远远的，我们是队友不是吗？”

“继续。”

又一次。

“我可是球队的王牌，苏”曼因上前想要抓住苏叶“你不能...”

“继续。”

“那个位置是你的了，放过我吧，苏。”曼因剧烈的喘息着“给我一点点尊严吧，我好歹也是球队的一分子不是吗”

球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