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熟悉的味道,依旧是魂牵梦萦的地方。
或许这只是一人的想法,或许这一人并不包含覃画一行。
毕竟……
几人站在没过膝盖的沙漠上,回忆着自己的过往将来,却独独不愿面对现在……
子阑哭丧着脸,他觉得自己的就是一种错误,否则也不可能遇见覃画,改变他的价值观,然后变成这种半土不洋的模样。
覃画努力拔出来一条腿往前走一步就发现依旧陷进去如此模样,拍了拍手上的沙子也几乎没甚用处,就气得想要半坐在沙漠上,毕竟在凡间动用仙力或是冥力还是有阻碍的。
天雷可不从不受四界范围,连仙界都无法掌握,只能任其左右,但至少如今并未听到过天雷惩治错了人物,所以这次天雷乱行才会多加重视。
覃画堪堪坐下去,本想要望向扶苏,结果扶苏正在察看手中的沙子,毕竟这离之前他们走的时候样貌变了太多。
只是……只来得及喊一声“扶苏”,覃画突然感觉明明可以站实的地方一下子崩塌了,就像是石块变成了绵云,所以一下子竟陷了进去,最后一幕就看到了扶苏向她冲来的场景。
覃画消失不见后,九鹿感觉已经习以为常一般,跟着找向覃画,扶苏消失的地方,边奋力走边嘟囔着“覃画在冥界没这样啊,怎么一出来跟瘟神附体一样”
香曳也想说这个来着,闻声只能不住点头,在冥界,她们女君就跟那海里的龙,湾里的蛟,沟里的蛇一般完全不会有一丝阻碍,仿佛整个冥界为她所建一般。
子阑听到了就好奇问道“女君在冥界是什么样的?”,毕竟在仙界不是眼弄瞎,就是被鸟烧,跑到人家的山里差点没被翻出来,这会儿又不知掉到哪里去,有些邪性。
九鹿冷哼一声“别说我,就说九渊,冥界之主,至今那冥界之花都无人敢碰,反倒是覃画去了跟插秧似的到处折了插,那曼珠沙华竟也无半分折腾”
“那可能是那曼珠沙华本是如……此?”
看到了香曳以及九鹿同时回了一个看白痴的眼神,子阑有些不确定地想。
香曳好心地回答说“近几万年以来,凡是敢冒犯那曼珠沙华的,不用别人动手,就灰飞烟灭了,无人可保”。
子阑明白地点点头,想到之前去了冥界,手痒地就要去摘上一朵,或许这时自己应该已经不在了罢?还好还好……
燕岚则是先到了覃画扶苏消失地方,先不下去,等着九鹿过去,拉住九鹿的手再动弹。
扶苏只比覃画慢了一会儿,可是一进那凹陷地方,就看到了一种流动的沙子,似是悬浮在半空中,并非压实,只明白自己不住地往下坠落。
扶苏心里只想赶紧找到覃画,并未仔细观察这沙子中竟还有些许荧光。
~
覃画是被熙熙攘攘的市井之地的叫卖声吵醒的,慢慢睁开眼,就一道刺眼的阳光给逼得重新闭上,终于适应了张开眼,先入目的就是倒立着行走的人?
覃画眨了眨眼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而且是大大咧咧五体投地一般无二的模样,所以才是倒立的人。
挣扎着坐起,才回忆起之前自己掉进沙漠里的漩涡,一进入漆黑一片,但是并无半分危险感,那样坠着坠着就睡了过去。
是的,她睡了过去。
打量了自己一下,发现衣服都换了一副,自己居然现在被变成了一副少年郎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