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老子没你这样的学生！”

满头华发的赵教授，把手中的毕业证和学位证砸向苏浩。

“啪！”

苏浩没有躲避。

任由硬质毕业证和学位证砸在额头，却只有轻微的痛感。

新手大礼包里开出来的超级血清不但延长了50年寿命，还把他的体质提高到一个匪夷所思的程度。

把自己当亲生儿子看待的赵教授，即便是在极端愤怒的情绪下，依然没舍得下狠手。

大眼瞪小眼，相对两无言。

“老师，我的拳拳报国心不变，只是选择的路和普通人不一样罢了。”

苏浩没有继续解释，只是向老师鞠躬行礼，感谢他在生活中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学习过程中的倾囊相授。

捡起散落在地的毕业证和学位证，转身出门。

科大少年班，是国家花费不菲的代价培养的精英级科研人员，目的就是为了打下科技强国的底子。

像他这样毕业时不但拒绝公派留学的机会，还要拒绝工作分派的学生，简直是科大之耻。

没有人愿意再搭理他。

一路遇到的老师和同学，像看到瘟疫一样唯恐避之不及。

“等我光芒四射的时候，你们终会理解现在的所做所为，甚至，会以我为荣！”

1991年6月3日。

收拾完简单行李的苏浩站在科大门口，回首眺望生活了四年的母校，对着匆忙偷偷躲在老槐树下的赵教授大声呐喊。

老家伙，嘴骂的很痛快。

真到分别的时刻，还是舍不得这个不是亲子胜似亲子的学生，赶来送行。

你以为把脑袋藏到树后面，我就看不见了？

苏浩心里升起一股暖意，却看到师娘向自己款款而来：“师娘，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您怎么来也来送行了？”

师娘爬满皱纹的脸，满是慈祥之色：“我不来？家里那个老不死，会吃人！”

紧接着，又掏出两叠十元大钞塞向苏浩：“别跟那个老不死的斗气，他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怕你路缺钱，让我把家里的存款拿来了。”

“不！我不能要！”苏浩急忙拒绝。

开玩笑。

老两口还住着五十平米的筒子楼，从牙缝里抠出来的两千块钱，几乎是一辈子的积蓄了。

他就是再缺钱，也不能拿老两口的棺材本。

“借你的！”看到苏浩和老太婆推来搡去，死活不肯收钱，赵教授忍不住跳出来：“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拿去做生意吧！”

老头的心在滴血。

好不容易培养出个材料学科的得意门生，却跟疯了一样要跑去做生意，赚充满铜臭的钱。

真是有辱斯文！

看着老头气呼呼的模样，苏浩哭笑不得的手下两千块钱。

向来神出鬼没的系主任不知道什么时候拎着个公文包，从他身后探出脑袋：“系里的实验经费紧张，就凑了两万块钱，打算投资你的生意，别赔了！”

“赔了怎么办？”

系主任一直对少年班的学生态度和蔼，苏浩想也不想地回嘴。

“赔了？”系主任一撇嘴，咬牙切齿道：“那就卖身给科大，回来当助教！”

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