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人并不清楚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只听人力部的人说闻伶递过一份辞呈，后来被宋总收走了，最后闻伶也没有走，依然做着原本的工作。

但是他们都看的出来，宋荣安变了，目光不再追着闻伶跑，从前甜腻腻的linda换成了公式化的闻伶，除了工作也不再与闻伶有私下的接触。

闻伶有点不适应，但也松了口气，工作得心应手，生活上没有了令她棘手的追求，就这种平淡的日子，她渴望太久了。

左星予之前陪着曾莫出国了一个星期，回来到公司转了一圈，一眼就看出宋荣安不对劲。

“你跟linda怎么了？”

宋荣安头也不抬处理文件：“没怎么，很好啊。”

左星予一屁股坐在他对面：“别扯淡，好好说。”

这段时间宋荣安一直用工作拖着自己，让自己不再想这件事，他不想跟任何人讨论这件事，就算是左星予也不行。

见问不出来什么，左星予也拿他没办法，只能去问费若岚，可费若岚也不清楚，倒是乌念云说了一句话。

“当喜欢成为负担，那就不是喜欢了。”

左星予心头一震，他看着乌念云平淡的表情，忽然有些惶恐，假如自己的喜欢也成了她的负担，她会不会也想逃离呢？

乌念云见他半天不说话，抬头看去，左星予的眼睛里是她看得见的迷惑，还有看不懂的幽暗。

费若岚看看左星予，又看看乌念云，识趣让出空间。

乌念云把费若岚带来的几份剧本装进包里，拎着包站起来：“左先生，有时间送我回家吗？”

左星予目光沉沉看她一会，转身往外走：“走吧。”

坐在左星予车上，乌念云一直看着车窗外面，一动不动。

左星予悄悄看了她几眼，见她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好也专心开车。

本来左星予没打算上去，乌念云却跟他说：“左先生，我们聊聊吧。”

聊聊？聊什么？是跟宋荣安和闻伶一样的聊聊吗？

左星予脚步沉重起来，有点不敢上去了。

乌念云走出去几步，回头一看左星予没跟上来，目光疑惑。

左星予只好硬着头皮跟上。

公寓已经被收拾干净，左星予看着熟悉的空间被乌念云的气息填满，心情愉悦起来，然而这份愉悦在看到乌念云郑重其事的表情之后，戛然而止。

两人在餐桌边相对而坐，乌念云不说话，左星予便也不开口。

空气里有淡淡的香薰味儿，乳白色的花瓶里插着天蓝色的满天星，粉紫色的蛋雕不倒翁在餐桌上摇摇晃晃，左星予的视线不自觉放在了上面。

“我叫你左先生，是因为我喜欢这个称呼，只有我这么称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