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序章 【鬼谷传说】(1 / 1)白雪飘零首页

《白雪飘零》    一、*启程*    {曾经以为电脑档案丢失绝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谁知……80G的终极三国视频毁于一旦!我永远挺大东!}  {不多说了,全是泪!}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怎能说这不是一个难得的机遇?}  {这些年在Win7和Win10、32位和64位之间折腾来折腾去,最后还是觉得Win7 32位最舒心~}  {不仅女主需要存在感,男主更需要存在感。初定的双男主似乎一个比一个更没地位,其实我还是很疼爱他们两个的!可惜两位都名花有主,怎样才能赢过死者?}    主场人物:一诺;潇湘;麒麟(暮云、零视角)    序章 【鬼谷传说】    一处幽静的山谷,烟雾飘渺、宛若仙境。苍松劲柏、奇花异草、鸟鸣蝶舞、小桥流水。如此诗情画意的景色让人根本不能把它和“鬼谷”二字联系起来,倘若你没有遭遇过迷阵。  在通往谷底最短的一条小径上,设有一个夺魂阵。从外表上看只是一团不散的雾气,但那其实是千万种情感交织而成的网记录一段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往往世间至美之物便是至毒之物。  看似祥和梦幻的山谷,其实危机四伏。毒虫猛兽食人花夺命暗器应有尽有,但最厉害的还要数这让人五感错乱的迷阵虽偶尔也有幸运被遣回的人,要么精神恍惚,着魔般地再次去寻找鬼谷;要么从此闭口不提这次奇幻之旅,但却变得沉默迷惘起来;要么完全就没有此前在谷中的记忆仍像往常一样生活。  但也只是“像”而已……说不出哪里有不同却让人真真切切感受到变化。这些人的共通点就是,原先患有的疑难杂症全都消失了,却变得不像自己。  多了些东西的同时,也少了些东西。  魂,被谷中的精灵勾走。  于是越来越多的人想要去探寻这座传说中的山谷。  这座山谷常年被云雾遮掩,难以窥尽全貌。并且它是会移动的,有可能你翻山越岭来至谷口下一秒整座山便消失了;也有可能你在大海上扬帆远行,下一秒它就从天而降。你永远不会知道它藏于何处也永远不可能知道你何时会遇见它。  一切随缘。  “你确定是这里没错?”黑发少年回头确认,夹杂些红发,很不规整地翘着。  “没错~”紫发少年一口肯定向前走。  “可我感受不到半点鬼魅之气,反倒有股沁人清气?”狐疑。  “皇甫大人您真信这是鬼谷?这可是座仙山哩~”憋笑。  女神堕天后世界遭诅咒。  各处的结界均打破,时空紊乱谁都不知道能否再见到明天的太阳。  仙、神、妖、魔、兽……一切生灵皆被剥夺特权,贬为凡胎。  哪怕只提及种族也是禁忌。  这次惩罚是毁灭性的只有人类因为天生无多少异能并未受到太大的影响。  无论是由异族修炼而成的还是先天赐予的,全都抽离慧根残存的异能乃最后的怜悯。  他们不再拥有强大的灵力与长久的寿命纷纷离开祖辈的栖息地,来至凡间。  与人类结合繁衍后代以跨越种族限制与隔阂,人成为最强大的代名词。  混血使他们变得坚韧无比。  植物、精灵乃至神魔鬼怪全都潜心幻化成凡人,在女神诅咒中凭小强般生命力存活下来的奇迹。  传说这座鬼谷曾是女神观察六界的仙山,甚至有人在这里见过女神的倩影或听过她的叹息。  时间长了,各族被同化,人们逐渐淡忘仙神志怪。  仙神等因为失去被别人信仰的敬意神力溃散最终成为传说中的种族。  久而久之鬼谷也成为了传说,这传说中还有另一个传说。  “这是什么?”皇甫暮云伸手触碰前方的神秘雾气画面如潮水般袭来。  「师…父?」少女惊愕地瞪着谷主,她记得这个地方,记得这个人……?那种熟悉的感觉渗入骨髓里,家一般的温馨绝不是幻觉!但记忆就像这座山谷一样隔着重重迷雾,看不清。  「你还记得……我是谁?」黑发蒙面男子诧异询问。  「我……」空白。  「罢了,既然来了就住下吧。」叹口气。  “过去的…记忆…吧?”紫发少年边猜测边敲碎新的雾晶。  耀眼的光令他不由遮住了双眼。    零刚睁开眼睛天旋地转觉头昏昏沉沉。这是哪里?一片瑰丽的紫色。  “你醒啦?小零~”放大版的笑容自头顶袭来。  明明前一秒还在鬼谷迷阵,怎么就到这儿了?地狱!  “咳!”躺在这个迷之男人的膝上睡着了?刚准备起身,重新被那人推回膝盖上享受膝枕。“干什么?您哪位?”忍住满腔怒气。  “睡得还好么?我亲爱的弟弟~”笑成一朵向日葵。  还在幻境中。他记得这个自称是他哥哥的紫发老变态现在他回到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刻,按照既定剧本上演已经发生的过去。  “我没有兄弟…你认错人了!”连敬称都懒得用。  “怎么可能?你化成灰我都认识~”板起脸,“我好开心哦,终于等到你了!”重新笑开颜,抱住蹭。  “俩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很恶心哎,能不能先放开我?”皱眉嫌弃。  “不如咱做点有趣的事说不定能助你想起我~”红瞳中溢□□裸的欲望,忽地伸出舌头舔零的侧脸,滑下银色的唾液然后啃脖子扯衣衫一气呵成。  “呃!你疯了!”僵硬着推开。  “别动,我现在就想要你!”不知从哪里掏出手铐铐上,单手钳制,跨腿,覆身压。  『别碰我!』声嘶力竭他拼命挣扎。目染绯色,龇牙咧嘴似有狂化征兆。  “你究竟看见了什么?冷静一点!”暮云按住零,框紧他的肩膀利用手掌的重量压制他混乱攻击。  “……?我、”回来了?是梦啊……  “你的眼睛……”暮云惊疑问拉着零坐起。  “我眼睛怎么了?”血色完全褪去空余一片高雅的紫。  “没事…大概是我看错了……”终一带而过。  诸如此类的零碎片段数不胜数静静地挂在阵法里,等待遗失主人拾起。  “怎么看?”零托腮。  “他就是我们在找的贤者吧?”定论。  “bingo!”打了通响指。  传说这谷中住着一位仙人被人称“鬼谷神医”。鹤发童颜,有着救世济人之才,施展通天医术拯救谷外求医之人。亦有一说这谷中关着的是吃人的大妖怪,以救人为幌子诱引猎物自投罗网,奉行“一日一杀”准则妄想修魔灭世,一旦时机成熟便会掀起场腥风血雨。  当然,传说也只是传说罢了。  他只是有点懒,不愿出谷走动没事就窝在一处睡觉,麻烦来了干脆带着整座山谷移动。好吧其实他的性格还有点怪,救不救人见不见客全凭心情且一定要遵循“等价交换”原则,俗话说,有得必有失。  「神医呐,求您救救小儿!」泣血的老父下跪,瘦弱的孩子躺在夫人怀里,睡得满脸无邪。  「请救救他吧!」母亲也在旁苦苦地哀求。  「这孩子…命数已至…」瞥了眼病人,缠上了死神的锁链苦苦挣扎于生与死的边缘。  「不!」老妪瞬时瘫坐在地哭得撕心裂肺丈夫揽住母子俩儿。  「……我可以救他,但相应地,你们要给我、」平静。  「什么都行!都给您!只要您救孩子!」老汉亮起眸子。  「记忆…给我一片关于他的无二的记忆。」端倪着老夫妻索要。  交换。没人知道他要这些虚无的记忆做什么只是不得不遵守他的古怪条件:欲救人必先舍弃。  他的朋友不多,也鲜少有人来做客。冷冷清清地倒也自在与山水相伴,没事种种草药研读一下医典或捣鼓些新药方。其实他曾经也很痴迷锻造武器,传说中的神器“殇魂”、最快之剑“无影”以及魔琴“忘忧”等等神兵利器均出自他手,他本身在剑术上的造诣更是令人叹为观止只是知道的人很少。  因为一位挚友的离去,他弃武从医来到了这座寄予自己和挚友诸多美好回忆的山谷里继续过起闲云野鹤的生活。先后收过三名弟子,大徒弟剑医双修、二徒弟精毒蛊、小徒弟通料理。    他最先遇到的是身中奇毒奄奄一息倒在小屋前的二徒弟,他一眼就识出那人中的蛊并非谷中之毒。少年中的是一种失传已久的至毒之毒——“蚀心”用情越深则蛊毒越重。解法也很简单绝情则可,一杯忘情水或一个遗忘咒便能洗脑成功。  凡中此毒者均活不过数年,有情者则要忍受百毒蚀心之苦。  整颗心腐蚀之后渐沦落为没有感情的怪物。  可是…有心……又怎能无情?  蚀心究竟是谁和他有这般深仇大恨呢?他看着神色痛苦的绿发年轻人却只是面不改色地思索:这人…他救还是不救?  在他眼里人共分为六类:他该杀的、不值得杀的;应救的、死也不救的;无关紧要的以及藏在心底的。所以每遇到一个人,他都要面临三个选择:杀或不杀,救或不救,无视或搭理。  他觉得今天的自己很反常对于一个来历不明的陌生人为何会如此纠结?  那人缓缓撑起身子虚弱一笑道:「蚀……心?真讽刺……不是吗?」咧嘴哼。  「……」蚀心,他怎会知晓自己心中所想?莫非这世上真有人会读心不成?自己都会【同调】与【神隐】其他人会读心好像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只是在濒死之际还能读心的人真的不多何况读的还是自己这般心思隐匿的怪胎,难道这是…『天赋』?  那人咬牙道:「我不能忘记、也无法原谅!」打断他的想入非非倾听着那人仿佛拼尽生命之中最后一丝力气的呐喊,他觉得心灵深处某个地方共鸣了。他能感受到那人的执念没由来得想起他的那位故友。他曾在某个月光皎洁的夜晚叹息:“我是睥睨天下的王者又如何?还是不能守护所爱之人…我只想用这双手,给他们留下一片可以歇息的地方,所以哪怕是拼上这条命我也定要让他醒来!”说这段话时他的眼里有不甘有悔恨也有隐忍更多的却是深深的眷恋。  就和此刻的他一样。  没能拯救、也无法挽留,他不想悲剧再次上演。  他想救他他愿帮他尽管那孩子只是一位萍水相逢的陌路人,这还是挚友离去后他第一次有这么强烈的情感波动。  他使尽浑身解数才勉强压制住蛊毒,但仍不能根除。他希望那人能够活下去,于是开始教他医术帮助他调理内息。那人资质聪颖是块学医的好料子也许上天对他还算是不错,赐自己一位这么优秀的传人。  但突然有一天那人吼:「我不在乎还能活多久我只想一洗雪耻!」他听后凝视那人的眸子很久很淡又很深那个孩子的眼睛是浅绿色的和发色一般淡淡的却有种不可思议的力量…那么淡的瞳孔中竟能蕴含那么深的情感多么不可思议啊!  若非这种性格这重身份这个大环境他会比自己更适合当医者悬壶济世医者仁心他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很快他便面对最真实的状况这个孩子他不适合当自己的传人,一个不在乎生死的人不适合当医者。于是他提出:「我教你使毒…」至少以后不会再中同一招那人拜他为师,跟了他几年也早已出师了但蛊毒未尽还尝遍了各种毒物百毒早与身体血液融为一体使他本身就带有剧毒性格诡异阴晴不定手段毒辣人称“毒蜘蛛”。  在他看来那人只不过是一个心直口快的孩子,虽然看起来年纪与自己差不多,却有一颗未曾沾染的赤子之心。爱憎分明,有着强烈的是非观对敌残忍、对他冷漠、对己火爆。偶尔耍耍小脾气也有点小任性总体还是蛮可爱的,怎么就给人取了这么个危言耸听的绰号?  想不通啊明明就有个很好听的名字,潇湘,绿木潇湘。他整个人纯粹得就像雪山里一汪晶晶亮的水干净而凛冽。  比起师徒他们更像是兄弟或者说是朋友更为恰当。他将那人视为弟弟,那人将他视作知己但他总觉得自己老了世人在他眼里皆是孩子。他确实活了很久一个人生活了很久,久到能够放下生死别离,久到能够淡忘喜怒哀乐。他曾想过静静地离去,但手腕上那道看不见的血痕就像一个恶毒的诅咒,诅咒他永生。每当他有轻生的念头左手手腕便会传来剧痛警醒“活下去”。  “活下去!”这是挚友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也是第一个誓言,以血为誓、名为【血誓】。  他从不稀罕什么永生,他只希望他们安好。为什么就那么难呢为何他们都能潇洒离开空留自己一人品味这无尽的寂寥?  他有时甚至怀疑那些人是不是真的存在过是不是只是臆想?  他不知道自己这些年是如何活过来的,也不记得遇到过哪些人经历过哪些事。但在与二徒弟相处的这段时间里,他开始觉得自己是真真正正地活着,被人依赖着、需要着。  他不需要使用天赋便能知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不仅因为潇湘本真的个性,并且因为他们是那么的相似心热、情冷。  那孩子在临走之前留下一把自己闲暇里雕琢的绯红纸伞,那上面描摹的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花样。  他呢喃:「阿一我走了…还有人在等我。这个你留着,给他。」眼中闪过一丝迷离,不经意,却很生动。他知道他又在想他傻徒儿偶尔望着花田发呆时就是这种目空一切的神情。  真好,不是吗?即使他舍弃身份背井离乡,还是有人愿意等待,还有可以回去的地方。  一瞬间以为这是临别赠礼的自己真是太傻了!喊住头也不回的徒儿:「湘儿你还未告诉我他有何特征?」探。  他知道徒儿的心里有道疤就像挚友的离去给自己烙下的一样不可磨灭难以愈合,他知道徒儿心里刻着一个人即使粉身碎骨也不愿淡忘。  只是他不提他也就没问。  他曾替徒儿觉得不值也很纳闷:爱,若是一直得不到回应可是会变质的。创世神波林娜紫、水神深渊和暗黑神虚空以及天帝始祖谴的悲剧证实了此话的真理性。  木讷地回过头徒儿侧身一笑:「他是个笑起来很衬花的人。」像是想起谁目光里也浸染点点星光。  「是吗?真有这样的人我倒想见见了,想必会是位爱花之人……」他被他的笑容暖住了。相处的数十年之中这个孩子的笑从来没有过温度,冷漠的、忧伤的、嘲讽的,自己倒是见过不少。托他的福谷中清静好一阵子再也没人敢来寻访或求医问道原来他也会温暖的笑啊意外地适合。  「嗯…他很爱花。阿一…你怎么了?」徒儿凝视突然话多的师父担忧。在一次他不小心开了【识心】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的师父原来是多么善言他无意窥探别人的隐私所以他很少用天赋但有时并不能随心所欲控制。  「没事…我只是在想……你笑起来很美,要多笑笑哦~」他拍了拍徒儿的肩,隔着面纱也能瞧出他心情很好。  「我、」徒儿就这么地傻了瞪着眼张着嘴红着脸,甚是可爱。    “你笑起来很美…要多笑笑。”那是他们的第一次对话也是在这样一个夕阳无限好的黄昏潇湘记得的很清楚那天那个人在不落峰看落日。  不落峰,太阳永不会落下的山峰形成片小小的永昼。  比起永昼潇湘更向往永夜绿之一族的世交黑之一族历任族长都会驻扎永夜地。  相对地能去永夜地的人也必须是族长或贵客。自从绿之一族的前族长莫离死于战争现在群龙无首乱成了一团二十年前就该选出继承人却至今仍未选出。绿之一族选族长的方法简单粗暴归还前任族长信物并从遗留之地任取一样东西回来作为新的证物。可却归还不了神木也没有人能够再从遗留之地带走一花一草族长之位也就一直空缺。  莫离的死一直是个谜,二十年前的神魔混战族人只从战场上带回染血的族长信物——半截神木。神木已枯萎这是无法感知灵的预兆,却无论如何也归还不了。灵,也称灵力万物皆有灵它乃生命之本源。无法感知宿主的灵,也就是说宿主已亡然归还不了信物,意味着契约仍有效,只是『他』怎会与死人续约呢?『他』是遗留之地的主人绿之一族的恩人。  传闻与绿家初代首领G就有因缘,多次施救绿家族长,宛如绿家的守护神。  蛇蝎家族绿之一族对他既尊敬又感激他亦是潇湘儿时的憧憬,几乎每任族长都是得到他的认可才选出来的那么他认识莫离的可能性很大。  潇湘本无意参与族长之争,他只想探寻莫离的下落,他想要守护好友眷顾过的家族。莫离是他少有的朋友各方面都很强大他话不多、不爱笑,也不易接近出手向来是一击必杀所以没剩什么仇家族长之位坐得很稳。潇湘不相信莫离死了,但莫离却消失二十多年。  终于下定决心,携着那半截神木前往遗留之地在他几乎翻遍整片遗留之地时,总算在不落峰见到了那人的身影。  渲染,血色在蔓延。  燃烧,生命在叫嚣。  那个人就那么安静地立在晚风中夕阳下,原来是他啊,潇湘见过古灵精怪的身为花神的他,见过残忍嗜血的化身修罗的他也见过眼神空洞的孤独无望的他。  却只是见过…不曾相识。  长发衣裙纷飞令潇湘一瞬间忘记自己初衷,现在的他是安静到让人感知不到存在的存在萧瑟到让人心生寂寥的寂寥。  潇湘攥紧手中枯萎的神木质问:「莫离他在哪儿?」强迫自己镇定。  「……」那人转过身来盖过漫天夕阳的血色他有双湮灭凡尘的瞳。  「他…还活着吧?」问他也问自己。  「绿之一族第三十七任族长莫离已回归属地。」平静陈述。  莫离不属于此地任职期间一直在寻找归途。太好了,阿离他只是回去了想到这里潇湘真正放下心来下一秒却又皱起眉来也许再也见不到好友了这让他感伤感。  「你、」潇湘刚开口便听到足以铭记终身的话。  「你笑起来很美…要多笑笑。」他淡淡地笑了笑容和言语一样的生动自己刚刚笑了吗?  「和我一起走好不好?」他本想说:你怎么会在这儿?你知不知道天界乱成一团了?你还记不记得黑火麒麟那个傻小子?话到嘴边却成了这么句。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问:「黑火…他还好吗?」敛目。  原来他还是记挂那个蠢小子的啊,也不枉那小子又是绝食又是觅死的。  「他呀…有个那么疼他的大哥还有老爹能有什么不好的?」提到他,潇湘就有些怒从中来。那时的他还不知道那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竟会有成长的一天,只是为此付出的代价太过惨重,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怎样残酷的未来。    黑火麒麟老在自己耳边嘀咕花花长花花短的,一次自己忍不住问花花到底是谁,那小子一顿,道:「花花就是花花啊!」然后滔滔不绝。  当他哥哥辟邪即现任黑之一族的代理族长、凤凰潭的王者,揣着一幅幅宝贝弟弟私下里的大作来恳请自己对他家弟弟进行心理疏导时,他才意识到那小子中毒有多深。  麒麟唯一拿得出手的特长就剩画画了。每一幅画上画得都是同一张脸,哭的、笑的、呆的,记录着每一个生动的表情。每幅画上都刻着同一个名字一个本不该出现的姓名,一个早已湮没于历史长河的符号。  辟邪欲哭无泪地求:「绿家兄弟,自从我弟弟从遗留之地回来之后,就一直很反常…茶不思、饭不想的,还一天到晚想往外面跑要么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也不知捣鼓什么请你一定要用【识心】看看他究竟是怎么了!」忧心道。  「遗留之地…?」潇湘诧异。  传说创世女神波林娜紫就是在遗留之地自戕的,那块土地便被遗弃于世,渐渐被死灵之力浸染。后来自甘堕落成魔的花神也被封印于此,此处便成了各路牛鬼蛇神的聚集地。再后来,遗留之地的黑暗生物与死灵之力一日之内消失殆尽只余一片流动的祈福的花海。  人们说一定是新的花神降世看来世界有救了,上一任的花神走火入魔几乎将整个天界毁灭被众神封印才解除危机。在天帝问的带领下天界正慢慢复苏但人们还是难以从龙帝反叛花神成魔血洗天界天帝赐血誓释放龙魂的震撼中缓过来。也许是他们失去的太多女神还未彻底放弃他们。  最后遗留之地似乎有了新主『他』…似乎与绿家初代就有渊源,又救过数任前代族长,于是那儿便成为绿之一族的试炼地历代族长评定的首选之处。  「不、那小子一定是疯魔了!深渊?他怎么会和创世时代的水神扯上关系?」继续慌忙乱想。  潇湘和麒麟走得很近辟邪算半个哥哥。  “我弟弟有点特殊,笑的很傻的是麒麟,笑的很贼的是黑火。”辟邪第一次见面时是这么介绍自家弟弟的准确地说是辟邪的准妹夫。  他也觉得麒麟确实变了,豪爽接受了委托。在某个黑火出现的日子他漫不经心地搭话:「黑火,你听说过深渊吗?」比起问麒麟,显然问黑火更明智些,毕竟装傻比真傻好套话些。  那小子装傻呆问:「深渊?哪位小美女啊爷我认识不?」放下手中的书册不再装成麒麟。  「别逼我开【识心】。」对这种脸皮比脚底板皮还厚的家伙只能用威胁。  「最毒妇人心!」那小子翻白眼怒斥。  「那下次我找几位美丽的大姐姐问候一下你的宿主如何?」麒麟很怕女人也许是因为有个剽悍的未婚妻的缘故总之他可以利用。看似吊儿郎当的黑火其实很关心另一个自己。  「也不是不能告诉你咱俩谁跟谁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呵~」讪笑。  「少跟我套近乎!凤凰姑娘上次好像说…」对这种人用不着留情。  「停停停!我招我他妈招还不行?」一提起他的未婚妻凤凰,他就举白旗。明明霸占着人家哥哥喊得比人亲妹妹还亲。  「花花本名深渊嗯就是你知道的那个……」缓缓道来。  后来黑火和他招供了很多关于深渊的事,也就是麒麟口中那个花花的事。  情节跌宕曲折、语调抑扬顿挫、表情眉飞色舞可他对黑火口中的爱恨情仇显然不感兴趣,只是想着原来这家伙还有说书的天赋啊以后倒也不至于饿死。  看着他走神,黑火点了点他的肩膀期待状:「竹子姑娘,你觉得怎样?」盼。  「故事很精彩嘛但矫揉的痕迹太明显。」他提醒自己不能和白痴太较真便自动过滤掉“竹子姑娘”等多余字眼。  「哎?难得人家这么认真……」黑火故作沮丧。  「是…辛苦你了…所以你是下定决心要把那些小心思烂在心底了?」他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  「总而言之…我是真的很喜欢花花!」总算不再吊儿郎当。  「你还真是博爱,见一个爱一个。」他忍不住吐槽,这家伙明知自己的关注点不在这。  「我是认真的。」眼神之中多了几分执着。  「……」潇湘真心琢磨哪天约凤凰姑娘来治治这小子。  「你说……他如果先遇到的是我…会不会喜欢上我?」又不正经起来。  「喜欢你,还是喜欢上你?」论黄暴度潇湘可是深得绿家真传。  「呜!」瞪大眼睛吃瘪,「美人儿…我发现你的思想很危险,不过爷喜欢~」展颜只在一瞬间。  「黑火……」潇湘突然发现此时的他才是他最初在遗留之地遇到的孤影。  「怎么?重新被本大爷迷住了?」欠扁的模样不是一点点。  「你最大的缺点,就是书读的不多然想的太多。」他卷起一册书猛敲向那颗令人琢磨不透的脑袋瓜子。  玲儿愿意搭理你已是最大的宽容。  「你比他还会伤人哎!」顿时泪眼汪汪。  呐,麒麟,你可不可以告诉我玲儿当初是怎么回答你的?潇湘苦笑着然后踏上征程。  「湘儿…莫要太逼自己。」他望着徒儿的背影低语。    然后收的是误入迷阵倒地挺尸的小徒弟第一次见面还以为那小子是精神错乱了,没想到他只是饿到晕倒了他扔给他一只肉包,狼吞虎咽后顿时原地满血复活,看见他却像见着鬼一样大吼:「女女人哇!」拼命后缩。  进了迷阵还能这么精神的猛士他还是第一个。真不知这小子是精神力太强还是脑神经太粗,不管是哪种都很逆天。他翻了个白眼,忍住怒气问:「你究竟是哪只眼看出我是女人了?」保持形象。  以前的他可不会计较这些但兴许是从二徒弟身上沾染了些人气。  那小子颤巍巍回答:「你、你长得这么好看…身上还香、香香的……又、又蒙着脸…头发也那么长,难…难道还是男的不成?」还不忘指指自己的左眼与右眼。  谬论!你丫小辫子比我还长虽然长相差强人意唇齿之间留有肉香味还是个女的不成?却只是微笑点头应:「没错…我可是如假包换的纯爷们。」不愧好涵养。  「哦、那就好可真是吓死我了!」那小子一下子就接受了他的说法,松了口气。初步鉴定这小子患有“女性恐惧症”与“小儿痴呆症”。  他彻底表示无语究竟是哪里来的白痴啊!那小子虽然看似举止奇葩但穿着绝对是精品,做工也算上乘,想必是哪家有钱的公子哥儿问了下他来这里的目的,得知他原来是迷路了。亏他命大,如此路痴竟还能活到现在。又问他住在哪儿,他告诉他家乡“永夜地”。  原来是他的族人啊…亦或是亲人?  我的大少爷呀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要怎样迷路,才能掉进另一个时空?!  好在他曾去过那个魔窟怀着点私心便主动提出送那路痴回家,谁知那小子突然苦着张脸,怨:「我不要留在那个容不下他的世界!」敢情这小子是为情所困离家出走的节奏?  「大少爷怎么你被人甩了?」他笑谑。  路痴挠挠脑袋困惑:「没人打我啊?」纯良。  「“被人甩了”就是一个你很喜欢的并且和你玩的很好的人突然有一天不再理你了,从你身边永远消失了。」忽悠。  路痴听后竟然嚎啕大哭起来,自那以后,他再也不敢随便调侃小徒儿了。  小徒儿资质驽钝为人单纯他做事总一根筋,借着“被人甩了”无家可归为由,在这儿蹭吃蹭喝。那孩子食量极大,似乎永远也吃不饱,好在不怎么挑食。于是他决定教他做料理日后自食其力好减轻自己的工作量。这孩子的父母一定很辛苦,把这种奇葩养这么大可真不容易。小徒儿听后很感动非要拜他为师。  又跟他混了一段日子做出的食物从外形上看堪称人间杀器但是味道却好的让人终身难忘也勉强出师。  小徒儿临走前也留下一件礼物让他转交给那个“他”。  「师、师父…我走了。你一定要按时起床按时睡觉啊三餐别忘了吃,一天不要睡超过十八个小时,一个人……」小徒弟一把鼻涕一把泪嘱咐。  「……你到底想说什么?别给我兜圈!」被这样一个生活作息比自己还紊乱的人说教让他觉得肺疼他打量小徒儿一身与容止无半点联系的装扮又盯着他胸前鼓鼓囊囊的一大块肺更疼了。  「师父…他一直都很好…他也很好…他们都过得很好……所以你也要好好的!」真挚的眼神似乎真能让人信服他们过得很好,只是…他们都是谁啊!  「嗯?」又说了别人听不懂的话。其实这孩子很聪明的,不是吗无?  「这、这个…这是我平时没事做着玩的。师父,你能替我转交给一个人吗?」小徒儿从胸前掏出一双木屐它做工精细,看的出还是费了一番功夫。  突然想起刚见面时的调侃又想起二徒弟留下的红纸伞他不禁苦笑道:「又是哪个甩了你的负心汉?」一个两个一点都不知道尊师重道,敢情我是中转站专门给你们存放东西啊?  说到寄放物什其实挚友离开前也交给他一份礼物。  「对了,阿诺…送你样东西!」挚友转过身,从口袋里摸出一件东西抛给他。  他接住一看那是一对精美的红宝石水滴形坠子。流动的灵力像条水链,但隐隐泛着的微弱狂气让他有点不自在于是他挑剔道:「我不喜欢!这颜色不好看,太过妖艳;形状也不祥,像滴血泪,最关键的是…这么贵重的礼物,一看就知道不是送给我的!」莫名不爽。  「嘿嘿你别这么说嘛!这坠子名为“波林娜紫之泪”,是…创世女神波林娜紫流下的血泪结晶。为博美人一笑我当初可是花了好些功夫才从魔穴里弄回来的,平日里太忙,没能亲手送给他。难得见个几面,一高兴就什么都给忘了,这里面注入了历代天帝的神力可是个护身的好东西呢。不过我留着也没多大用,不如你就勉为其难地收下吧。」挚友狡黠一笑。  「……重色轻友!」他指责道,原来是你母亲的遗物啊……  「不对阿诺你怎么看也应该划到“色”里面?」挚友据理力争义正言辞。  「跟谁学的这么贫嘴?你以前可没这么油嘴滑舌啊?」他心情好多了挚友这样似乎也不错。  「兴许和他认识久了智商情商都提升好几个档次。」他得意洋洋。  「智商姑且不论…情商倒还真没瞧出有何长进?」他忍不住泼凉水。  最后取折衷的方法他答应暂时替他保管坠子现在那枚坠子仍躺在他靠近心口的衣袋里。  回过神来他的小徒弟已经不哭了目光澄净,语气认真:「我从没为他做过一件像样的事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他……教我做巧工的朋友告诉我,喜欢一个人就要把这份心意传达出去否则他永远也不会明白的…可是…我……」皱起眉。  「……首先,他不一定会来;其次,我不认识他;最后,哪有人送这玩意儿给别人?」他竖起三根手指,气势汹汹。心里却在为他那位“教巧工的朋友”默哀,和小徒儿相处,一定要有非凡的忍耐力与高超的社交技巧否则不被他气死也得被他招惹的麻烦给整死先。  「他会来的!他很好认啊,非常喜欢红色,笑起来令人心慌。还有还有,他做饭超~好吃的…有种令人幸福的味道……这个…果然不行吗?我明明花了很多心血雕刻的…」小徒儿先是笃定,继而留恋最后变沮丧。  「算了,毕竟是你亲手做的…他兴许会喜欢。」安慰。  「真的吗?」小徒儿立刻兴奋起来。  唉他还是这么天真,也不知是好是坏。  小心翼翼避开迷阵中的记忆雾晶,继续往深处走。  “呐,或许现在说有点晚了……但您最好少接近我为妙。”零犹豫喊住走在前面开路的皇甫童鞋。  “为何?”双手交叉。  “当我没说,您就别问了…”转移话题,“您觉得神医怎么样?”跟上来。  “挺好的他应该会帮助我们的。”判断失误。    {首章主要是回忆,师父与潇湘、麒麟的初遇,一个是弟弟,一个是女儿。他们心心念念的那个他究竟是谁呢?贯穿整篇的真主角已经现身了!}  {虽说口硬心软是师父最大的特点,但他其实是位超现实主义者。}  {误入鬼谷迷阵会读取他人记忆或者和零一样悲催地陷入自己的劫。}  {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线,猜出谁和谁是CP了吗?}  {不要怀疑,开篇登场的就是两位男主角!}  {为什么找师父父呢?且待下回分解~然下章并没他们什么事……}  {时隔三年回首我还是爱它爱得深沉,它虽不完美却是我愿付诸心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