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她真是这样说的?”宋从如听了此话,不禁破口大骂。
“真是这样说的,女儿亲耳听到的,二姐冷哼了一声,说父亲再厉害又如何,父亲以后还是要仰仗她,只要她愿意,随时都可以另找一个靠山靠过去,何必还要巴巴的在父亲手底下听事儿。”宋意浓道。
“岂有此理!”宋从如暴怒,“我当她一贯听话,她何时变的这样忤逆了?”
“可不就是这样吗?”孙氏冷冷的在底下撺掇,“她以前是多么听话的一个孩子呀,虽说话是少了些,但从来不这样和妾身顶撞,可大人看看如今,不知道怎样有了几分能耐,就又是攀附沐王爷,又是忤逆双亲。”
眼里瞧着宋从如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孙氏心中得意,不禁又道:“妾身可是听说了,她前脚刚对着咱们参政府极尽羞辱,后脚就带着沐王爷给她送过来的一个丫头去了国相木府,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才一回来,沐王爷就又来了”
宋从如的脸上猝然一惊。
司徒空过来他是知道的,外男过院都要给府中报备的,可是国相府......宋从如心中有些惊异,“她去过国相府做什么?”
国相木言江虽一贯在太子和辰王爷中间持着中立态度,可谁都知道他背地里是辰王司徒绝的人,这人一向和自己不大对付的,那丫头跑到他府中去干什么去了?
宋从如不敢想。
“谁知道她去做什么,大人,这才醒过来几天,妾身给她特意挑的的丫头她不要,别人的丫头她可是原意巴巴的使唤着呢,如今这般,也没个人在她身边看着,这个清丫头,大人看她做的桩桩件件,她野心可大着呢。”孙氏道。
“父亲,大姐上次回来不是说了,朝中局势不稳,皇上厌极了朝臣和各部王爷之间结帮拉派,大姐在苏丽妃的手底下尚且小心做事,可我们府中呢,就放任二姐和沐王爷这样频繁往来,迟早会将参政府害了。”宋意浓也适时插口道。
闻得此言,孙氏频频点头称是,一边用余光再瞟宋从如的脸色。
宋从如的脸上有动容,但他还在眯着眼睛思考。
宋从如这个人,平庸无能,他把自己所有的能耐都用在官场攀附之上,东攀攀,西攀攀,也不管别人对他怎样看。
对宋从如而言,他周边所有的人都是他的棋子,孩子都是棋子,老婆是棋子,并且个个必须要是他可以任意拿捏的棋子,这人的控制欲极强,一旦有哪个想要脱离他的掌控之外,宋从如是决计不允许的。
孙氏不知道宋清越几次在书房对宋从如说了什么,可又是送银子,又是送丫头的,想来那贱人当真给宋从如出了让他极为欢心的主意,才会让他这般犹豫。
“大人,现如今好不容易又得了皇上的青眼相看,即便那个丫头有几分本事,也不能事事都惯着她,真是将她惯的无法无天了,心思都不放在府里,反倒时时都在外边了。”孙氏怒道,想到方才在自己屋中发生的那一幕,更是恨的发抖。
“父亲!”宋意浓哭着道,“您得管教一下二姐了,祖母和婶娘一家就快回来了,若一直放任二姐这样,咱们这一大家,总会被她所累。”
“是这样的呀!”孙氏痛心疾首的点头。
宋从如不自觉的跟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