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柔咬紧牙关，额头渗出了几滴冷汗，疼痛钻心，可她忍住不发出一点声音。

“快！接着问！”辛柔喝道。

“算了，你手已经变成了这样，快点松开吧。”

楚陵于心不忍，毕竟是个弱女子，怕伤到她的手，也担心王母看到了侍女的伤势，问罪到自己头上。

“已经受伤了，干嘛要松开！问！接着问完！”辛柔坚持道。

可楚陵已经没有继续问的兴致了。

无奈之下，她始终不肯松手，自己也不能松开，便只得继续下去。

“那……那第九个问题，你的心上人，是不是天庭的人？”

“是！”辛柔回答果断而短促。

“第十个问题，那个心上人，是谁？”

楚陵有些迟疑，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毕竟谁都好奇，一位如此姿色的美女，能让她倾心的神仙，会是谁？

“反正不是你！”辛柔道。

一股焦味传来，真语锏再次烧得通红。

楚陵一愣，她这句回答是谎话，难道要反过来说，她的心上人是自己？

自己和她初次见面，现在她恨不得撕碎了自己，哪里谈得上心上人？应是心上仇人才对！

之所以真语锏惩罚了她，应是因为她回答与问题不相干，跑题了的缘故。

辛柔手上疼痛钻心，咬着牙道：“该我了！”

随即，她满脸凝重，低低念了几句咒语。

楚陵一愣，怎么回事？

“你搞不懂这真语锏的用法，到你手里也没用！当你问我若干个问题，而且我回答完成之后，你依旧不肯松手，那么手柄就会自动翻转到我这一边！

现在，我的七节铁环已经变成了手柄，而你的手柄，则变成了锏身，一旦你说了谎话，锏身将钻出毒刺，将你扎死！”辛柔道。

她的眼睛里，充满了绝地反击的淋漓痛快！

楚陵不知她的话是真是假，可想要松手时，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包裹着双手，使自己的手只能依附在手柄上。

“毒刺？扎死？你认真的？”

“可惜你没有机会提问了，但我可以告诉你，是真的！”

辛慈冷笑，给了他最后一个回答。

“轮到我提问了，第一个问题，是不是恶豸偷吃了仙荷？”

“是！”

“那马粪是谁留下的？”

“不知道。”

“你们除秽司的凶兽缺乏管束，玷污瑶池，你作为除秽星君，难道不该问罪？”

“有罪。”

“那你今天在王母面前狡辩，是受谁的指使？”

“无人指使。”

“哼，你故意多次提及马粪，无非就是想说，能够在瑶池留下马粪的人，除了你们除秽司，还有御马监，难道没人指点你？我不信你一个刚上天的愣头青，会想出这个绝招！”

“确实无人指点。”

楚陵生怕手柄钻出毒刺，将自己扎死，毕竟刚刚锏身发烫通红，自己亲眼所见，不得不信这个疯婆娘的话。

所以，他每一句回答，都真诚到毫无一个字的虚伪，可能这是他这辈子最诚实的时候。

当然，他也学到了辛柔的经验，话一定要少，多了总有不实之处。

言多必失，不如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