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着我作甚?”田巧的视线太过灼热,张实想忽视都难。
“没....没什么。我....我先去洗澡了。”田巧连忙收回视线,慌忙从衣柜里拿了一套亵衣亵裤出去了。
其实田巧心里清楚,张实这般做,是有意把关系落实。
今早醒来在床上看到张实,她就依稀感觉到张实对她的态度变了。
本来这事儿在新婚当天就该完成的,按理说今晚才做,在情理之中,但不知为何,田巧还是有种说不出的紧张。
深吸了一口气,哎,应该是头一遭的缘故吧。
田巧洗澡洗了半个小时,一直在里面磨磨蹭蹭的不出来。
洗完澡后,又把换下的衣服洗了,就是拖着不进去。
田巧洗衣服是在院子里洗的,因着院子里有水井,田巧平常大多都是在院子里洗的,除非像床单被套,或者衣服较多的情况下,才会选择去小河边。
晾好衣服,收拾妥帖,田巧慢悠悠晃进新房,原以为张实已经睡着了,没想到人家坐在床上等她。
洗完澡后的张实,赤着上身,下身只穿了一条灰扑扑的裤衩,那裤衩看着像是有年头了。
蜜色的肌肤,健壮有力的身材,浑身充满了力量美,别样的性感。
“你还没睡啊?”田巧扯了扯嘴角。
“等你呢!”张实道。
“哦。”田巧心虚解释:“我那个.....刚刚去洗衣服了.......所以晚了。”
“嗯,睡吧。”张实道。
“好...的。”田巧磨磨蹭蹭爬上床。
“不熄灯吗?”张实看着她。
“啊.....哦。”田巧连忙下床熄灯。
复又爬上床,刚刚躺下,张实道:“很紧张吗?”
田巧支支吾吾:“没有啊。”个屁。
“没有便好。”张实支着身子过来,上手解田巧的衣服。
黑暗中,田巧紧张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双手紧紧拽着身.下的床单,如僵尸一般,一动不敢动。
田巧不断给自己洗脑。他们是夫妻,这种事情正常。
可是,临到最后关头,田巧还是违背不了内心,手脚并用,直接把张实推到了床.下。
她能接受任务,能接受和张实成婚,也能接受和他好好过日子,但这种事情,她还是希望顺其自然,而不是这般僵硬发生。
每个女孩子都有幻想,都有美梦,她虽然活了两世,但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她其实和别的女孩子一样,不想敷衍而过。
张实没想到临门一脚了,田巧居然推开他,他一个不查,就这样摔了下去。
“你没事吧。”田巧猛然回过神来,连忙下床扶张实:“抱歉,对不起,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还没做好准备,真的对不起。”声音里带着哭腔和浓浓的歉疚,整个人手足无措极了。
“我没事。”张实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她无奈叹了口气:“其实你不必紧张的,我.....都知道,我不怪你。”都决定和她好好过日子了,是不是清白身,他不在乎了。
张实下意识以为田巧的紧张是因为她不是清白身了。
毕竟是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反悔的,张实不得不这么想。
其实张实这样想也是正常的,古代成婚,女子新婚当天就要和丈夫圆房,虽然也会紧张,但也不会紧张到把丈夫推下床。
张实觉得田巧是在害怕,害怕他知道,不敢面对。
“你说什么?”田巧没听太明白。
张实不愿意再提以前的事情,毕竟以前的事情对于她而言,是一种伤害。
“没什么,你好好休息,我去外面睡,别想多了,我会等你。”等你自己说愿意的那天。
“你......”田巧看他抬步离去,对这他的背影说了句:“谢谢。”
张实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体贴帮她把房门关上,然后去了打铁房睡觉。
幸好上次编了一个竹床,把原先的木床腾换下来了,不然他晚上还没有睡觉的地方。
田巧躺在床上,盯着床顶久久不言,最后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张实做好了早饭:“田巧,起床了,你昨天不是说要去赶集吗?”
“哦,我知道了。”房间里传出女孩儿瓮声瓮气的声音,娇甜软糯。
“快点,早饭已经煮好了。”张实道。
“马上。”田巧睡眼惺忪的起来。
想到今日要做的事情,瞌睡瞬间醒了三分。
田巧从床上弹跳而起,连忙打开衣柜选衣服。
选来选去,田巧选了上次回门的那件红衣服。
原主没什么好衣服,田巧成婚时田母就给她制了一套,她根本就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衣服。
哎,农家就是这样,以后等她挣钱了,一定要把衣柜塞的满满的,每天都有漂亮衣服穿。
穿好衣服,田巧去院子里洗漱。
早上吃的是面粉羹羮,配凉拌黄瓜。
张实已经把面粉羹羮舀来晾着了。
田巧洗漱好,直接吃就是。
囫囵吞枣的吃完,田巧用水洗了下嘴巴,连忙进屋。
“怎么这么着急?”张实皱眉的看着她。
“嘻嘻,今天要去谈挣钱的事情,要好生打扮一下。”她靠的是化妆赚钱,门面定要弄好了,不然谁买你的帐!
就像卖化妆品的一样,若是推销员脸上一脸的痘痘,那她的化妆品又怎么能好卖呢!
张实无言,任由她去了。
田巧松了口气,万幸,张实没把昨晚的事情放在心里,至少没表现在脸上,让她自然不少。
想想昨晚干的事儿,现在还有些尴尬,刚出来的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甩了甩脑袋,田巧认真化妆。
田巧的身上透着一股子媚,妆容以清新淡雅为主,纯与媚的结合,才是真正的好看。
化好妆,田巧把胭脂水粉打包好,准备出发。
张实早已准备好,就等田巧了。
“走吧。”
“好。”田巧点头。
今天的田巧很好看,张实不由多看了一眼。
他去县城的这十天,田巧好像不一样了,脸蛋比以前红润了,瞧着比刚成亲那会儿有血色多了。
“相公,要不咱们还是坐牛车去吧。”田巧见张实挑着两筐锄具和刀具,累的满头大汗,有些不忍。
“没事。”这点重量他还不看在眼里,大男人哪有不吃苦的。
“相公,不要逞强,还是坐牛车吧。”挑着两筐铁啊,至少都有两百斤。坐牛车也就一人两文钱,虽然对于他们现在的情况来说,是有点奢侈了,但钱就是用来花的,花没了再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