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灰暗,凉嗖嗖的风钻进她的衣内,宁沁蕴冻得直打哆嗦,接下来她意识模糊,昏睡过去,
司徒梦惜在山崖寻找多时也不见黑衣人的尸体,只知道地上的大片血迹闯入视线,看的她心惊胆战,鼻尖飘来的血腥味无时无刻不在告诉她黑衣人命不久矣,可她突然软下心想找到黑衣人查看伤势,
这太可怕了,司徒梦惜一致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不正常,去关心一个生死未卜危在旦夕的敌人,
失魂落魄的沿着山崖下的小路前行,渐行渐远,蓦地,她视线移到河里正在漂浮的尸体上面,
司徒梦惜脸颊泛白,犹豫不决,最终还是走过去,
河里浸泡的黑衣人脸部朝下,司徒梦惜想尽办法把黑衣人捞出来,是一位男子,他的喉咙被人割破,早已了无声息,
看到这一幕,司徒梦惜不知为何感到如释重负,内心竟然莫名其妙的安稳,
之后的几天不是小雨就是晴天霹雳,司徒梦惜盯着屋檐外的雨势压抑不住对宁沁蕴的思念,憔悴的双目黯然神伤,
蕴儿,你还好吗?
这几日,她都在为许思敏的后事操劳,每到夜深人静时,她都会想起宁沁蕴,担心她也会受到伤害,经常茶不思饭不想连夜辗转反侧,气色也不见得有多好,
“惜儿,生死由命,这几日你也着实辛苦了,”方丈大师出言,那日黑衣人带走的物件,让他回忆起一段往事,“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再过几天就是敏儿的头七,师哥他都没能看到敏儿最后一面,”温柔的嗓音带着哭腔,眼睛里是一潭泉水深不可测,
方丈大师叹息,慈目怜惜,“人死不能复生,根据守山的弟子所说,昨日在山下看到青山派的人,想来应该与此事有关,”
“呵!青山派,抓走我师哥,擅闯山庄图谋不轨,事情败露后残害我师妹,这笔账真应该和他们好好算算,”杀机涌现,司徒梦惜心里恨意难平,指骨分明,
“明日我就山下,问清楚原由,然后再为我可怜的师妹报仇,”司徒梦惜笑出声,杀气扩散,冷冽的气息触动人的神经,可怕至极,
方丈大师皱眉轻轻摇头,“阿弥陀佛,惜儿现在杀机太重,”
“杀机太重!”司徒梦惜噗嗤笑道,“弟子认为,如今为师妹报仇、带回师哥,才是最重要的事,”
目光瞥了瞥外面的落叶,司徒梦惜眼里柔光一闪而过,双手负后颇有气势,低声说,“短期内,大力金刚掌有望更深一层,凌云山庄的武功招式我也练的出神入化,但这还远远不够我保护想要保护的人,再者,现在师妹尸骨未寒,敌人近在眼前,何不除之而后快,也好让我看看师伯传授给我的大力金刚掌是不是徒有其表,”
“大力金刚掌乃我少林寺得意之作,又怎会徒有其表,”方丈大师略微不满,指责司徒梦惜的不是,最终他叹息,自从许思敏死于非命后,司徒梦惜就有些不一样了,
杀伐果断,气息冷静,
“弟子知道大力金刚掌的威力,以前师伯是用其救人,我所要做的,只是想目睹真正的威力,还请师伯不要怪罪弟子,”司徒梦惜翘起嘴角,上次救宁沁蕴,她只使用了五成功力,
世人皆知,受到大力金刚掌,不死既伤,真正的威力,应该只能用恐怖两字来形容吧,
宁沁蕴自醒来后就知道她被人所救,红木盒子安安静静的躺在她身边,倒是身上的衣物被人换了,这让她很尴尬,且不说给她换衣服的是女是男,就身子骨被人看就让她感到无地自容,
木屋虽简陋,但任由风雨如何也不会让里面的人受到影响,宁沁蕴刚从床榻上坐起,就听到天空炸出一声巨响,身体抖三抖,有些害怕的想道:
这老天爷该不会看我作恶多端,夜里下雨,白天打雷,想把我活活劈死,尸骨无存吧,
纵然胆战心惊,宁沁蕴还是走出房间,每走一步都会牵动到全身各处的伤口,疼的她龇牙咧嘴苦不堪言,
期间她暗暗观察,门口站着两位青衣男子,穿着倒是和那日闯入凌云山庄的青衣人颇像,宁沁蕴不得不联想到他们是一伙的,
想到衣服可能就是被这两人换的,她就内心恶寒,极其不舒服,想杀人灭口,即使是救过她又如何,反正她也不在乎多杀一人少杀一人,
走过去装作惊诧,窘迫不堪,“多谢两位少侠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呵呵!要不是我身受重伤,就你们也想接近我,
“姑娘不必感谢,”青衣男子目光在宁沁蕴身上打转,沉声笑道,
另一位青衣男子咳嗽两声,眼前的女子实在赏心悦目,他喉咙里发痒,疑惑,“姑娘为何会跌入山崖,莫非是被人追杀,”
宁沁蕴听到这话想起被司徒梦惜追杀,顿时眼睛湿漉漉的,气恼,“实不相瞒,我是被少林寺方丈出手所伤,他看到我落入山崖这才就此作罢,要不是幸运遇到两位,我的性命恐怕是要交代在这荒山野岭备受猛兽撕咬了,这份恩情,小女子定当涌泉相报,”宁沁蕴越来越佩服自己,这信手拈来的本领是越来越好了,还不会让人对她有所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