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危险异端处理局(日+93w)(1 / 2)我在惊悚游戏里封神(无限)首页

“最近那个叫白六的家伙越来越奇怪了”小孩们头碰在一起,恐惧地小声讨论着。

在院长说谢塔逃跑离开福利院之后,他们就把从谢塔身上空出来的恐惧转移到了白柳的身上。

福利院的其他孩子惊惧又好奇地看着坐在长桌最末尾的和其他人都远远隔开一个人沉默地吃着饭的白柳这是之前是谢塔吃饭的位置。

“新来的你叫陆驿站是吧?”有小孩对另一个长相周正的,看起来大一点的小孩挤眉弄眼他指指白柳“那个坐在最末尾地方的小孩,叫白六你记得离他远一点。”

年少的陆驿站疑惑地看回去:“为什么?他做什么了吗?”

“因为他是怪物!”那个说话的小孩张牙舞爪地比划手势,嘴里发出很奇怪的嗷呜嗷呜声“他吃掉了他唯一的朋友,当然他朋友也是一个怪物一个会流血的针孔怪人,你要是和他做朋友,他也会吃了你!”

小孩煞有介事地恐吓道陆驿站。

陆驿站皱眉又看向了长桌末尾的白柳白柳是一个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甚至有些瘦削得过分的小孩,他不觉得这种小孩有什么值得恐惧或者提防的地方。

白柳看起来就像是从来没吃饱一样脸颊上的肉都凹陷了下去,他看起来是真的饿,吃得也很快。

但陆驿站的目光落在白柳的餐盘上,他的餐盘上还有一个主食面包没动过,看起来他也不准备动了。

白柳安静又快速地吃完之后,他拿着自己一口都没有动过的面包从教堂后面绕路到湖的附近。

陆驿站跟着白柳到了教堂,就停住了脚步他目光越发迷惑,或者是好奇地看着白柳这个神秘的小孩。

这个人到底在做什么?

福利院的这些小孩,为什么这么排斥他?

夜晚。

福利院新来的孩子陆驿站分到了之前谢塔睡过的床,等他准备睡的时候,刚一躺下,陆驿站一转头就看到白柳面无表情地抱着被褥站在他的床头。

陆驿站被吓了一跳,慌张坐起,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胸:“白六你要干什么?!”

睡房里的其他小孩也突然冒出来的白柳给吓了一大跳,纷纷惨叫着到处逃窜:“白六来吃人了!他要来吃我们了!”

陆驿站倒是还能勉强维持镇定,他看着抱着一大堆被褥一动不动地站在他床头不走的白六,揣摩了一下白柳的意思,陆驿站指了指自己的床,又指了指白柳手中的被褥,试探着问:“你是要和我换床吗?”

白柳安静地看着陆驿站,他似乎精神有些不佳,眼神是散的,眼下也有很浓重的青黑,听到陆驿站问他,白六缓慢地点了点头。

陆驿站松了一口气还真是来换床的。

陆驿站并不在意一张床的归属,他友善地把自己的床让给了白柳,并且提醒明早要换回来因为这里的老师是按床认人的,孩子们自己偷偷换床可以,但被发现了,始终不是什么守规矩的好事。

在和白六商量好了明早换回来的时间之后,陆驿站抱起了自己的被褥去睡了白柳的床。

在离开自己的床之前,陆驿站回头看了白柳一眼,他看着白柳一言不发地铺好床,抱着一个造型很奇怪很瘦长的,没有脸的玩偶在床上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白柳看起来不像是一个,这么大年纪都会抱着玩偶睡觉的小孩,但他对这个玩偶明显很珍惜,不仅把自己床的大半都让给了这个玩偶睡,还把被子都盖在了玩偶的身上,自己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

夜里明显是有些冷的,但白柳就像是感觉不到饿一样,他好像也感觉不到冷,抱着玩偶没多久就睡熟了。

但那是一个,用寻常人的目光来评判,根本不需要这么去珍惜和保护的玩偶很多补丁,做工粗糙,边缘还冒线了,也没有脸,就像是一个半成品。

白柳蜷缩成小小一团睡在这个玩偶的手边,这个被玩偶的身体被白柳摆放得卷曲地抱着他,这两个人严丝密合地贴在一起,就像是就像是相拥睡在一个很狭窄的,椭圆形的浴缸里。

是一个很奇特的睡姿。

这个奇特的粘着布娃娃睡觉姿势让陆驿站有点想笑,他多看了一眼之后,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往白柳的床走去。

陆驿站在心里评判白六真是个奇怪的小孩。

但好像,也没有其他小孩说的那么不好相处,还挺讲道理的。

陆驿站越来越多的关注白柳这个在别人口中诡异阴森的小孩。

在陆驿站来的第七天,白柳差点昏倒在了饭桌上,是陆驿站第一时间发现了他不对劲,给了他一颗糖,又强行让他吃掉了自己半份饭菜白柳很明显是低血糖了。

这人根本没有好好吃饭,每天都剩很多饭偷偷再走,也不知道去做了什么,每次晚上回来的时候精神状态也越来越差。

陆驿站有点担心白柳,他开始有意无意地把自己的食物分给白柳。

但是大部分的时候都会被白柳冷着脸拒绝说,我并不需要。

同时福利院里也开始弥漫一种诡异阴森的气氛,越来越多的小孩出逃,有些是真的出逃了,有些事“被迫”出逃的,陆驿站敏锐地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这个福利院好像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光鲜亮丽和安全。

随着消失的小孩越来越多,陆驿站的忧虑越来越重,他在发现白柳身上也开始带有那种好像被抽血之后的血腥气之后,陆驿站终于下定了决心,他要带着白柳和其他的小孩逃跑。

在一次睡前,白柳又过来找陆驿站换床位的时候,离开之前,陆驿站不动神色地抓住了白柳的手臂,贴在他耳边小声地和他说了自己的发现,提醒白柳福利院不安全,并问他要不要和他一起跑?

“我知道一家公立的福利院,比这里安全,我们可以去那里。”陆驿站轻声说,”那边离警察局很近,有人会保护我们的。“

白柳很冷漠地回复:“不去。”

”为什么?“陆驿站有点急了,“这里真的不对劲!”

白柳垂眸看着他,瞳孔里一点焦距都没有,语气很迟钝:”我在等一个人醒过来,他醒过来,我会带他一起走。“

或许是好奇,或许是陆驿站想带走白柳的急切,在又一次洗礼之后,陆驿站终于打破了自己不轻易窥探别人秘密的原则,他跟着白柳走进了,白柳没有都会去的教堂的后面。

教堂后面一直都是福利院内的禁区,院长严禁他们任何一个儿童过去,说那边不安全,是没开发的丛林灌木和小湖,还没有修建和改造,小孩过去容易被淹死或者是陷在泥坑里,所以平日里教堂也是锁紧的,防止这些小孩过去。

但白柳似乎找到了一条偏僻的小道可以直通教堂后面。

陆驿站跟随白柳,他看着白柳动作熟练轻巧地从教堂侧门后面一个破碎的窗户钻进去,然后越过教堂,从后门出去,毫不犹豫地走进了教堂后面茂盛的,可以将白柳瞬间吞没的草丛里。

白柳熟练地绕过割脚的灌木和石头障碍物,最终他来到了一个飘满浮萍的小湖,或者说水塘旁边停下了脚步。

陆驿站满心疑惑地躲在草木后面白六来这个水塘干什么?游泳吗?

如果是平时,白柳肯定能发觉跟在他背后的陆驿站,但长期的饥饿让他状态严重下降,注意力也被消耗得很厉害,所以他并没有察觉不远处还有人跟着他过来了。

白柳背对着陆驿站毫无防备地脱下衣服,露出肋骨分明,白得刺目的背部,他弯下身子把怀里的面包放在干净的衣物上,然后转身潜入水塘里。

陆驿站藏匿在草丛中,他静静地观察着,他有感觉,马上他就会弄明白白柳到底这些日子到底都在做什么。

但是陆驿站等啊等,等了差不多好几分钟,白柳都没有浮起来,陆驿站发现不对了,他连衣服都来不及脱,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湖里,在阴暗的湖底到处搜寻白柳,终于他看到了一个被泥沙吞没了双脚的白柳,双手悬浮在水里,明显出现了溺水征兆的白柳。

陆驿站憋气飞快地游过去,抓住了白柳的肩膀就往上托。

白柳似乎在拖拽着什么东西,但他力气太小了,在陆驿站的帮助之下白柳才勉强拖出来,最终陆驿站一手提着一个,把白柳和他要拖出来的那个东西都扯出了水底。

陆驿站趴在湖边大口喘着气。

白柳浑身都在生理性地痉挛,他干呕了几口湖水,缓了好一会儿,才侧身从地上爬了起来。

刚刚白柳差点就溺死在湖底了,因为低血糖和虚弱,这种强度的体力活动目前的白柳做起来已经很勉强了。

“你都在想些什么?!”陆驿站没好气地一边喘气一边骂白柳,“你一次性拖不出来,你就不知道上来喘口气再下去拖吗?非得把你自己在水底淹死?!”

说完,陆驿站转头看向那个被自己和白柳拖出来的东西这让陆驿站下意识地就站了起来,他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躺在白柳旁边的,是一具面部光洁,脚踝上被捆了绳索防止下陷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