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姐其实完全可以求求情，不必留在这里，这天香园啊看着光鲜亮丽的，其实这里的姑娘都是违背自己的内心做事。”梅姨拿出衣物递给凌初。

凌初换着衣服，“谢谢梅姨的提点只是很多事情发展成这个模样，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

“既然凌小姐想好了，我也就不再劝说了，天香园的姑娘是分等级的，天香级只服务上流的人物，一般人没有机会能够见到，她们精通牌艺，棋棋书画都精通十里香服务的是一些官员，她们也多才多艺话语技巧自然不会差其次是桃花级服务一些没有头脑的有钱人。”

虽然已经见识过，但从梅姨的口中说出，凌初依旧觉得想要逃离，“梅姨觉得我适合做哪一等级？”

梅姨看着那艳丽的服装穿在凌初身上都不再低俗，竟然有种高贵的气质，大概是骨子里带的，阅人无数的她，自然知晓凌初绝不属于这里，“凌小姐想做哪一等级？”

凌初笑了笑，既然拉我进深渊，那我便顺了你的心愿，穆辰，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那就最次一等吧。”

“凌小姐想好了？”梅姨看向她的眼睛。

凌初眼神里透着坚定，“嗯，梅姨教我一些事宜吧。”

梅素拿出手册，“这里的客人，一般非富即贵，自然也有一些中产阶级，凌小姐说话要注意分寸，我们是天香园的人，只要你没有错，就不必怕他们，但是作为服务人员，这些客人来到天香园就是为了发泄，凌小姐自然知道我说得什么意思，这些也配合客人，注意做好防范。”梅姨说着看了两眼凌初，不知道这些事，她能不能做到。

“嗯。”

“凌小姐全名叫什么？”

“凌初。”

“凌初，这名字好，初心未泯，凌初，这是个是非之地，就算出去了，心也不干净了，你真想好了？辰哥也并非故意为难你，你求个情他也不会逼迫你。”梅素不忍心看着这样高洁的一朵花，凋零在淤泥里。

“梅姨不必再劝了，很多事情，没有结果。”凌初心如死寂，他想看着自己跌入尘埃，那便这样吧。

梅素看着凌初的模样，“你的气质非比寻常，虽不了解你，但也能知道你不属于这里，你真的做好决定了？”

凌初看着镜子中自己的面容，被梅姨用短短时间化成另一番模样，光妆容就透着成熟性感，与最初的淡妆不再相同，甚至看不出是同一人。

梅姨细致勾勒着凌初的眉，内心感慨，这姑娘眉若远山，五官绝对是精致，心里不禁感觉惋惜。

过了许久，凌初有了些许困意，梅姨终于收拾好她的妆容，“天香园姑娘的妆容都是有规定的，有不懂的我再安排人教你，发型要与你的服装搭配，这是对客人基本的尊重。”

凌初没有专心听着梅素的讲解，她的目的确实不在这里，可是内心的声音，又放不过自己。

凌初从梳妆室里出来，迎面而来的杨力被自己手里的烟直接呛进肺里，咳嗽两声，“凌小姐，老大找你。”

凌初拽了下自己的衣服，这身衣服确实没有上一次的暴露，但是却更贴身，黑色吊带裙，露出性感的锁骨，裙子在膝盖处，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曲线，白嫩的脚上穿着一双黑色高跟鞋，凌初别扭地迈着步伐，稳着身子，生怕崴脚。

坐电梯到了顶层，杨力输入密码进入，凌初紧跟在杨力后面，进入顶层的包厢中，烟雾弥漫。

凌初深吸两口气，她一向最不喜欢烟的味道，昏暗的视线，甚至看不清房间的装潢，唯一能看清的就是屋内那个男人的目光，她最熟悉他的目光，就像第一次和他对视的时候，他眼睛里带着的星光

从前他的眸子里星辰似海，如今那星辰却暗了。凌初挪着步子走进去，刹那间屋子里亮了起来。

凌初感觉眼睛刺痛一下，随后睁开眼看着屋子里，大概八九个人，穆辰坐在最中间的位置，每个男人身边都坐着一个女人，这些女人给人的感觉明显比一楼看到的那些气质好太多。

杨力走到穆辰跟前，“老大，人带来了。”

凌初尴尬地站在一旁，穆辰吐出嘴里的烟雾，“过来。”

旁边的几个男人不敢相信，穆少竟然有了女人，直到看清女人的穿着，原来是天香园的人。

“穆少的女人？”一人怀里拥着一身材绝佳的女人。

穆辰出了一张牌，“天香园的姑娘，怎么，黄总感兴趣？”

凌初站在穆辰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双手握拳。

徐一风扶了下自己的金丝边眼镜，他怎么把凌初安排在这里？

黄总一脸横肉，“穆少，咱的生意，您觉得合适就行，我有一个条件。”黄总不怀好意地看着凌初，“她，陪我一晚上。”

穆辰弹了弹烟灰，“黄总还差女人？”

黄总紧紧盯着凌初，只怪她身上的气质太耀眼，放在人堆里一眼便能看出不同，尽管是现在穿着天香园女人的衣物，她身上总有一种高贵的气质，大概就是从小家庭所致。“天香园的姑娘这么多，我要一个，穆少还能不给吗？”

穆辰看着眼前的牌，“看黄总的本事。”

黄总不理解什么意思，难道不是他一句话的意思吗，合作这么多年，一个女人都这么斤斤计较，黄总不满。

穆辰转身拉住身后凌初的手，拉到旁边的沙发上，深深吐出几口烟雾，喷薄在凌初地脸上，凌初只感觉烟雾直直地往肺里灌，狠狠地咳嗽起来，又马上压制住声音，“穆少什么意思？”

“将烟掐灭。”穆辰将烟递给凌初。

凌初接过来，看着手边的烟灰缸，伸手就要插进烟灰缸里，穆辰一把拽住凌初的手腕，“掐灭。”

凌初拿着烟，放在手指之间，烟头还在燃烧的烟丝，一点点灼烧着手指，痛感袭来，凌初强忍着，生生掐灭烟头，直到手指已经麻木，烧焦的味道蔓延开来，凌初才放开自己的手，不顾及手指的痛感，眼神坚定的看向穆辰。

“凌小姐，为了我的生意，陪黄总一晚如何？”穆辰玩味地说到，手指碾磨着凌初的裙边丝带。

凌初的心寒透了，眼里没有一丝波动，“穆少留我在天香园，怎么说也是我应尽的义务，黄总看上我是我的福分。”凌初说完起身，缓缓走到黄总身边，忍受着这老男人在自己身上触摸。

穆辰没有再抬一下眉头，好像所有的一切与他无关。

杨力站在一旁，牌局结束后，黄总还有他的副总离开房间，穆辰起身，打开暗室，杨力跟随进入，“老大，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