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羽发现许仙嘴角勾起,眼含笑意的看着她,当即就怒了,小脸气的通红,狠声叫道:“你笑个屁!你也敢笑本小姐!”
许仙面带笑意,嘴巴微微凑近公孙羽的耳朵,悄声道:“这么多人看着你像个泼妇一样,你可实在缺乏教养,还有,你骂街的样子可真丑!”
“你!老娘锤死你!”公孙羽当时就气的跳脚,抡圆了小拳头就往许仙脸上锤去。
许仙当即感觉劲风铺面,公孙羽经过家族的催促、鞭挞,虽没有多少武学天赋,也勉勉强强够上了盖竹境中阶的层次,这一拳也不是许仙这个普通人可以抵挡的,许仙暗叫一声糟糕。
“住手!”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喊道。
拳头猛地停在许仙眼前,许仙额头留下一滴冷汗,公孙羽面色慌乱地朝来声看去。
只听远处围观的一众学子全都恭敬作揖,道:“先生。”
一身穿麻衣,面色严肃的中年人挥手道:“你们都在这里干什么,去上课!”众人恭敬说“是”,人群慌慌张张散了。
中年人大步走到两人面前,怒道:“荒唐,太学府是求学的神圣之地,每天让你们背诵圣人训,都背到狗肚子里去了吗,竟然在这里公然斗殴。”
公孙羽当即低头站好,手脚局促不安,不敢再放肆。许仙则坦然地站在那,不时地回头看看那帮看热闹的是否走了。
中年人皱着浓密粗黑的眉头,絮絮叨叨训斥了半天,公孙羽认得中年人是武学府赫赫有名的武秀才,不敢放肆。
武秀才只是他的绰号,其人主授武学,这里面有一段典故,武秀才自小就立志要考取功名,曾经连续三年进京赶考都落榜而归。
却意外得军中将领看重,悉心教导,没想到武秀才武学天赋斐然,短短几年就成为了一名大高手,随军征战几十年,立下赫赫铁血战功,退休之后申请到太学府武学院做老师,期间仍然热衷于儒家学问,磕磕绊绊终于考下个秀才的名头。
这段典故传到学子们的耳中,又加上武秀才虽平时严厉,但每当学习儒家学问时,竟会放下身段去找学子们请教,因此得了个武秀才的绰号。
就连素有小辣椒之称的公孙羽,看到武秀才,也心里犯怵,不敢招惹。武秀才训斥了一大通,公孙羽却暗自恨得咬牙,许仙只是漠然地垂手,并不出声。
“你们二人回去之后将道德经熟读三遍,不得再放肆,去吧!”武秀才肃然道。
二人作揖说是,许仙独自漠然地朝学堂走去,公孙羽紧紧跟上与他并行,待到街道拐角处,公孙羽狠狠看了许仙一眼,低声道:“哼!散学别走!”
说完跺跺脚,愤愤离去。许仙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的背影远去,仍然去学堂照常上课。
转眼到了上课的时间,学子们全都正襟危坐,静静听着先生解说教授。
窗外一片碧绿的枝叶飘然落到许仙的桌上,许仙捡起枝叶细细看去。
透过枝叶的脉络看去,上一世的一切历历在目,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他还是如以前一样无力,没有抗争的力量,许仙自言自语道:“这该死的重生。”
中午照常放学,学子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走出学堂,不时有人高兴地谈论着趣事,猛然抬头看到眼前站着几个人,忙互相打眼色,慌忙绕道走开。
许仙走出学堂,眼前这条街道很宽,是放学出去的必经之地,一支桃花靴子踩在路边镇宅用的青石上。
公孙羽挑衅的看着许仙,抬手指了指周围站着的两名强壮的少年,一副大姐的口气,嚣张道:“我说了,散学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