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不知道的是，这个空间叫无渊乱境。

不仅是无生塔的核心，也是整个凌渊阁的秘密之地。

除了凌渊阁阁主，任何人进来都会触发预警机制。

无渊乱境会彻底乱起来，让闯入者迷失心智，精神错乱，最终疯掉。

然后永远留在这，化为一缕幽魂，附在这万千令牌上。

慕卿走了好长一段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感觉空落落的。

莫不是少了什么东西？

她停下来摸了摸身上的衣兜，果然，水方钟，不见了！

慕卿皱了皱眉，可能是被莫名其妙换上这一身衣裳的时候掉在了无尽梯上。

“不用怕，水方钟是属于你的，别人拿不走。”

突然，一道醇厚且熟悉的嗓音响在慕卿耳边。

“青龙？”慕卿惊讶地开口，转身四周看了看，但没看见除了她之外的任何影子。

“我还在戒指里，现在是用神使和你说话。”青龙再度开口，语气带着一丝疲惫和困倦。

“其实我有名字。”青龙有点无奈，每次听慕卿青龙青龙地叫，都有点头疼，让他回到千年前没成神的时候。

“南渡。”暖意缠绕，这两个字说的眷恋满满。

“南渡……有南一方，渡人渡己。”慕卿嘴里小声嘟囔，不知为什么，脑子一闪，就飘过这句话。

南渡心中一震，虽然慕卿看不见他，但能真切察觉到他内心的激动和喜悦。

“南渡，这是哪儿啊？”慕卿懒洋洋地问，只是抱着唠嗑的态度问了一句，没想到南渡还真知道。

“无渊乱境，凌渊阁的真正核心所在。”南渡说。

“乱境？”这么多令牌，看都看花眼了，是挺乱的。

“那这些令牌是？”慕卿指了指头顶上漂浮的星星辰光。

一人一龙心意相通，他可以看见慕卿所看到的一切外在世界。

南渡顿了顿，缓缓开口，带着一丝郑重，“凌渊阁的阁主令。”

“这么多全是？”

“只有一块是真的。”

慕卿脑海中突然闪过飘到她面前的那枚令牌。

“怎么才能出去？”慕卿可不想一直待在这。

“拿到真正的阁主令。”南渡正色道。

慕卿顿了顿，说出了内心的想法，“真正的令牌上是不是刻有名字？”

南渡一点儿都不惊讶，毕竟令牌本就是她的东西，能感应到她是意料之中，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为何没有让她拿到，可能是由于她换了一具身体，能力大不如前，还达不到触发的条件。

“据说，每一枚令牌都是一本技能书，只有全部学会了，才能被真正的令牌认可。凭借外力是无法拿到它的。”南渡回忆道。

“据说……靠不靠谱啊？”慕卿内心有点崩，这至少得有成千上万枚令牌，要出去的话那得等到何年何月？

人老珠黄了都！

南渡也不知道传说是不是真的，毕竟当初遇上她的时候，她已经是凌渊阁阁主了，实力和能力已经是佼佼者，不然也没有资格和能力让他臣服。

“可我拿不到它啊。”慕卿现在除了天生的能力，譬如御兽，驾驭水方钟，其他的她一概不会啊！

令牌高高在上，悬浮于空中，还灵活得很，自己会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