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快点,后面的,快点,拖拖拉拉的想死啊!” 男人喊叫着,高举手中的长鞭挥之而下,冰冷的鞭子伴着寒冷的风刺进少女们白嫩的肌肤。 “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求求你。” 惨叫声、哭泣声、哀求声,一时间全部冲破这一望无际的雪海,和无数双鲜红的脚印一起留在这荒无人烟的路上。 “名字?” “月牙儿。” “年龄?” “十一。” “后面的,不想被冻死就快点。” 女孩拖着长长的脚链,发红的脚丫无情的踩进冰冷的雪堆里。 “名字?” “庭笙雪。” “年龄?” “十二。” “你手上戴着什么东西?” 登记的男人抬头瞟了一眼。 “只是普通的手链。” “喂!前面的,好了没,拖拖拉拉的干什么?” 拿长鞭的男人走了上前,高举手中的长鞭朝女孩打去。 “啊!” 女孩踉踉跄跄的向后退了几步,却被拖着的长链绊倒在地,左臂裂开了条又长又粗的口子,鲜血直流。 “没事吧?” 脖子上戴着月牙形状吊坠的女孩走上前问道。 “你还好吧?哎呀!你的手臂流泪好多血。” 一双目光扫视着眼前的人,女孩上下打量着这个戴着月牙形状吊坠的女孩。 “你想动什么歪脑筋,想逃走吗?” 手拿长鞭的男人对着跪在他面前的女孩说,那鞭子又是一记挥了下去。 “大人,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不懂规矩啊小妹妹,兄弟们,你们看着办吧!。”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女孩苦苦哀求,可是走来的几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并不打算放了她,他们将她拖去较远一点的地方,女孩喊着救命,可是无人理会,她的声音就这样渐渐消逝在着空旷的雪场上,从开始到最后不过几秒。 “给我记住了,别像她这样,放机灵点,要不是因为雪天兄弟们怕冷,要是在炎热的日子里嘛。”拿长鞭的男人露出了一丝猥琐的笑“可就是另一种方式对待她了。” 在雪场的尽头有一间破庙,几个男人用力拽着女孩们戴在手上的长链,有的嫌弃她们走得太慢,直接用脚踢着她们走。 “都给我听着。”一个留着大胡子的男人说道:“你们今天就睡在着,明天上面会派人来接你们,谁要是敢逃走就试试看。” 严寒的天气,刀子一样的风,少女们身上穿着单薄的裙子,风一吹来便冷得让人想死,少女们早已冻得嘴唇发紫,腿脚发软,可是没有人敢多说一个字。 半夜,雪开始变大,刺骨的雪花残忍的扎进每个少女的肉体,扎进每个不堪一击却又拼命挣扎的灵魂里。 “不要。” “不要啊!” “孩子,快离开。” “不要。” “听话,快离开”。 “不要啊!” “呼”、“呼”,“是个梦。” 白净的额头上爬满了汗珠,泪水不知何时滑下眼角。 那个梦,恍若真实又虚幻的梦,还有和那梦有关的断断续续的无法连接起来的记忆片段是什么? 雪下得太大了,现在唯一的避风港就是这间破寺庙,这寺庙的门早已腐坏,冷风总会时不时的从门的间隙处吹来,少女能清楚感觉到的是靠在自己右肩上那人温热却又虚弱的呼吸,以及被冷风不断侵蚀着的左臂上裂开的大口子。 女孩长叹口气,心里道:“这个世界上我只有我自己了,要么死,要么活。” 漫长的夜何时才到天亮,看不见未来的人,如何寻找远方。 雪花飘落在地即刻转瞬即逝,挥剑的人用娴熟的剑法将它切成两片,伴着旋转的步伐和熟悉的动作,耍剑人与剑合舞,在这雪天圣地,让雪儿亲吻着他的剑刃,只是一个猝不及防,舞剑者将所看到的最后一片雪连同剑一起刺进了雪堆里。 “为何要以雪花为敌人,扰了我看雪的雅致。” 挥剑的人轻轻撇头,只见那张生得俊俏的脸蛋是少年的模样,少年见身后的人,本是黯淡无光的眸子尽有了些许的光彩。 “怎么不说话?可是要我惩罚你?” 少年收起了剑,慢慢走向那人,道:“那三姐如何惩罚我。”少年面带微笑,双手环抱在胸前,打趣道:“可是要想小时候一样,让我将雪花缝起,供你欣赏?” “行了别贫了,这么冷的天还来耍剑,怎地,还想生一场病不成?”少女没好气的说。 少年急了,连连上前安慰“三姐别生气,也别让母妃知道,我这就回去。” 少年刚要转身,女孩拉过少年冰冷的不同于常人的手,道“允德和他师傅出征就快要回来了,再过段时间,你同我一起进宫去可好?” 听见“允德”二字,少年微微有点神采的眸子又暗淡了。 “允德。”少年轻轻念出这二字,心里却无尽酸楚。 这个人,是少年最羡慕,也是少年最想成为的人。这个人是小少年一岁的弟弟,他的母妃是最不受皇帝宠爱的妃子丽妃,因为常年不受宠,所以皇帝干脆把她打入冷宫,奈何这个丽妃却生了个人人皆知颇有胆识和智谋的儿子,小小年纪便能以副将军的身份出征,颇为荣耀啊!为皇帝立过无数的功劳,颇受皇帝喜爱,这也算是对得起他那常年苦守冷宫的母妃了。如今他要回来,京城想必已经人人皆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