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此书,与刘备帐中情况而言,此必然是唯恐我军在其趁夜驰援荆南之时袭击,故而故作迷阵,拖延我军追击。然而我等果中其计,坐视刘备夜走。
且观其烧书,以及粮草、军械散落一地,当知荆南危及,此仓惶而走,来不及观看书信是否烧完。以及带不走太多辎重。
若黄堂听我言,此刻早已大破反贼,何至于坐失如此良机,凭空让刘备再逃一劫!”
当阳令说完之后,还倨傲的昂起头颅像只得胜的公鸡一般。
的确,当阳令曾有言在先,却被李通以稳妥之法,将此事暂且搁议,先看刘备还有何动作,却给遗失这次好机会。
他日禀报曹操,则当阳令必已今日高见,而被重用。
故而略有挑衅之意看着李通,以及众人。
盖当日议事,只有其一人提议袭营,万花丛中一点绿,如何能够不耀眼?
李通闻此大叹:“悔不听卿言,坐失良机,今明廷以为,该如何行之?”
当阳令摸摸眉宇,沉思良久之后,担忧说道:“吾本欲规劝黄堂,即刻发兵将刘军辎重尽数取回,但唯恐刘备会有诡计,故而踌躇不决!
不如黄堂谴探子,前往江陵方向查探一番,看是否有大军埋伏左右。若无,则我军速去粮草辎重,然后继续固守,待援军来后,一同袭取江陵,诸君以为如何?”
当阳令虽然百分九十九肯定,刘备此次必然无诈,但为了小心期间,他还是留了一个小心眼,让曹军将士先打探一番,再做决议。
虽然百分九十九肯定,但不能保证刘备是不是,打算着,阴人一波故布迷阵。
军事向来都需慎重。
哪怕当阳令,对于排兵布阵,调兵遣将不懂,但他知道何时该慎重,何时该果决。
且自认为自己,对于果决与慎重处理,把控的甚为恰当。
所谓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说的便是自己!
胸有激涛,面如平湖乃是其此刻真实写照!
当阳令一番话,让李通、文聘等老将皆刮目相看,原以为此人只是不懂兵事,夸夸其谈之辈,故而有前些时日议事之时,那策袭营之议。
未曾想此人今日所言,却让二人刮目相看。
哪怕二人都在怀疑,此辎重能不能取,刘备是否设下计策,是取还是舍之间徘徊。
而此人已然想到,先派人一路探查,然后等援兵到后,再伐江陵,与孙权合力。
而且此策极为慎重,无任何冒险之举。
即使刘备真是阴谋,定多也不过损失几个探子。
当然还有一种更好的方法,那就是李通有时间,只派百人,前去运输刘备留下的粮食、器械,届时即使真有埋伏,不过百余人而已,影响不了大局。
只不过眼下众人,将目光放在当阳令之议上,倒是没有再想过别的办法,且当阳令之法也甚好,并无太大损失,旋即李通拍板:“就依明廷之议,即刻派遣将士,一路前往江陵探查,若无埋伏,我当领军速速搬回粮草辎重,犒赏三军将士。”
“李汝南受丞相重托守城,为了安全起见,此行还是有聘前往何如?”文聘总觉得哪里好像有些不对劲,但又无法名状,只得如此抉择。
“这如何使得?仲业本为援军,如何干劳烦邪?还是我前去,你在城中为我掠阵。”李通立马摇了摇头,不肯同意文聘之议,反而坚持自己去,由文聘守城。
文聘立马摇头:“足下重任在身,勿要与我相争,且在城中待我便是!”
二人还未知晓,刘备到底知否有诈,便已开始争夺何人前往运回辎重。
李通见文聘如此坚持,遂不在阻拦:“如此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