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我的爹爹，娘亲，哥哥，弟弟全都死了”，白雪颤颤起身，回忆起了从前，“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和姐姐相依为命。那时，我和姐姐经常饿肚子。记得有一次，姐姐为了我去偷食物，被人发现，将她打得浑身是伤。我很害怕，害怕姐姐就这么离开我。即使在最艰难的时候，姐姐都会保护我，抱着我，让我坚强。后来我和姐姐一起被卖到了一户地主家做丫鬟，那个主人很凶，经常拿鞭子打我。姐姐每次都会护着我，她的身上，全是被鞭子毒打过的痕迹。但是为了活下去，我和姐姐只能忍耐。后来他们想把我卖到妓院，姐姐发现后，将她所有的积蓄都给了我，让我离开。我不想离开姐姐。姐姐又说，等我安全了之后，她就会来找我。我走了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姐姐。我找了她那么多年，从希望到失望，反反复复。”

“我努力的活了下来，就是想找到姐姐。又怕她看见我，会对我感到失望。我不敢见姐姐。我从来没想过，我的姐姐，我在这世上唯一的至亲，她死了，她离开我了。甚至，我还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

“都是你”，白雪被仇恨冲昏了头脑，面目狰狞看向瑾萱，像地狱爬出来的索命女鬼，“是你杀了姐姐。是你让我的希望破灭，是你害得我不能和姐姐团聚。都是你！都是你！”

瑾萱已经无力解释，闭上了眼睛。

……

“睡吧，等你醒来之后，便是地狱。”

“瑾萱，瑾萱…”。

“封旻。”瑾萱缓缓睁开了眼睛。

“瑾萱，别怕，我这就带你走，别怕。”从未见过瑾萱这副模样，封旻心疼的不得了，就要抱她离开。

“不…”，瑾萱拉住他的衣袖，奄奄一息，“不要。”

“瑾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