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只剩下了苏景山一人,不甘心唱独角戏,将院门打开,站在院门口扯着嗓子数落大哥二哥的不孝。
周遭闲暇的邻里,闻声赶了过来吃瓜。
苏景山看着人越聚越多,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越说越起劲:
“大家伙可要评评理呀,大哥好好的地不种非要读书,将娘都能气晕了,你们说这书能读吗?”
“还有二哥,趁着娘出去吃酒偷偷的搞个什么租地,这是要将家都给败光啊。”
围观的邻里听见前一句话,还想着来个火上浇油。
当后句话一出来,纷纷默契的静了声。
苏景忠在村中大肆租地,无论是租金还是工钱他们可是受益人。
苏景山眼见自己的话没有得到附和,深吸一口便要继续唾沫横飞,不过就在这时,上房的门咯吱一声开了。
苏老太跟个没事人一样,健步如飞的从屋内走出来,径直就到了苏景山的面前,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
“胡说什么,你大哥读书怎么了,你大哥当年将念书的机会让给你,自己个赚钱养家供你读书,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争了口气吗?”
“还有你二哥,租地也是为了能改善家里的生活,你以为人人都向你一样眼皮子浅,只能看见眼前的利益。”
苏景山
他有点懵。
方才苏老太摇摇晃晃倒下时,他其实也担心了一息,不过马上反应过来,苏老太是要和他再次联手用苦肉计。
毕竟这一计,他们母子俩没少联手用,苏老太的身体又一向都硬朗,怎么会说晕就晕。
这才独自一人站在院中,想要巧言令色的让自己站在道德制高点,逼迫苏景忠和苏景德就范。
然,咋没有按照剧本走呢?
最先反水的居然还是她的娘?
“娘,你你是不是有点糊涂?”
苏老太又一巴掌排在苏景山的脑袋上:“怎么和你娘说话,还不快给你大哥二哥道歉?”
苏景山彻底懵逼:“娘,你就别说笑了。”跟着还不停的眨眼使眼色。
多年的默契呢?你不疼自己的小幺儿了吗?
苏老太仿若是打顺手了,又是一巴掌朝着苏景山拍过去:“娘是在和你说笑?还快道歉。”
苏景山
委屈,想哭。
当着邻里的面,他不敢忤逆娘的话,乖乖的走到苏景德和苏景忠面前,很不走心的道了个歉。
苏景德绷着个脸:“大哥这一次就原谅你了,再有下次,休怪大哥对你不客气。”
对于苏家人谁念书,邻里们不关心,他们关心的是自己的切身利益不能被动。
跟着就指责苏景山不孝顺,这才慢慢的散了。
苏景山捂着脑袋,一脸懵逼。
倏忽间有了种被孤立的感觉。
两刻钟后,陈大夫提着个药箱,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赶来了苏家。
一进门,就看见苏老太叉着腰,中气十足的责骂苏景山。
陈大夫
我是来错了地方?
不是说好的人命关天吗?
苏老太对着陈大夫歉意一笑:“不好意思,方才不知怎么的我就头晕了。现在已没事儿了,让你白跑了一趟。”
“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