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简僵了僵,一会会就恢复了原样,扶着赵夕阳往外走。
感到落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忽然就紧了,赵夕阳有些担心,侧头看了一眼迟简,女孩只是垂着眼帘,看着脚下的路,下楼梯的时候还说:“小心点,慢慢来。”
语气淡淡的,不带任何的波澜。
季丞嘉听见声音抬头,不耐烦的表情瞬间就消失了,蓦地站起身来,一脸希冀的想说什么。
“谢校医。”迟简先开口了,没有望向季丞嘉,“我们先走了,谢谢您。”
季丞嘉的表情僵在脸上,谢谨不敢在笑嘻嘻的回答了,而且注意着季丞嘉的脸色微微点了点头。
迟简扶着一颠一簸的赵夕阳缓缓的出了校医室的院子,顺着小道的树荫,越走越远。
季丞嘉凝望着她的背影,不动,也不发出声响,安安静静的张望着,谢谨恍惚,他此刻像极了小时候的他,默默的张望着他母亲离开,最后等到的是死亡通知单。
谢谨清楚的记得,九岁的季丞嘉望着手术室内母亲的尸体,不哭也不闹,站在季父的身前,看着医生给她盖上白布。
季丞嘉眯了眯眼睛,直到迟简转弯不见了,许久后他才收回目光,拍了拍身子,看似没有异常的说:“回去了,天气预报说今天下午放学会下雨,你把车开到大门口等我出去吧,不用进来了。”
“那,”谢谨话刚出,季丞嘉就转身准备走了,“好歹拿上伞吧,你想变成落汤鸡啊。”
季丞嘉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住脚步,抬手挥了挥,表示拒绝,他才不要伞呢。
回到去教室,还没有多少人上来的,刚到自己班门口,下课铃就急促的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