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一寸寸摸着她的脑袋,随后,抬手一个爆栗,几乎敲懵了许韵歌,她吃痛抬头道,“喂,很疼!”
朝边上挪动身子移了下,瘪嘴揉着脑袋,时而用眼角余光瞄一眼厉司南。
许韵歌心道,还是资本家下手狠辣,一定有事!
“厉总,你叫我来,应该不是弹我脑门那么简单吧?”
“算你聪明。”他佯装着抬手,做一副再弹一下的架势,许韵歌赶紧躲开。
她撤离的还挺远,从沙发上弹起来,躲在落地窗边上,怯懦的看着他,这若是换了以往,她必然不会如此任他欺负,只是昨晚过后她总不大能面对厉司南。
心思就像被看穿了一样,他步步紧逼过来,许韵歌脊背都僵直了贴在玻璃上,透过毛衣传来的丝丝凉意,她深呼吸道,“咳,厉总裁,这里……是集团!”
她生怕厉司南出什么幺蛾子,若是霸王硬上弓的在这里将她就地正法,那她可真就没脸走出去了。
心有余悸的低下头,就差四下里寻找个靠谱的地缝来钻了!
“你抖什么?”厉司南嗤笑的话语声在头顶响起。
许韵歌才反应过来,她还真是,肩膀不受控制的抖。
“我……”她吭哧着,一句完整的话还没说完,厉司南就做出一个惊人之举。
伸手一把拉扯了下许韵歌的衣领,看到印上去的吻痕,昨夜的缠绵似乎历历在目,他挑起狭长的眼尾,露出惬意的笑,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厉司南,你干嘛?”她蹙眉,从他手中拉扯回衣领。
刚才大半肩膀都裸露出来,再朝下她就要漏点了,毁了形象,她暗中悔得肠子都乌青了。
当初为什么要买弹力度这么好的毛衣呢?是脑子撞坏了吧,现在让厉司南逮住了,可还行!
他眼神一滞,没想到着看似领口紧致的毛衣,居然轻轻一拉就脱肩了,立时松了手,气氛有点尴尬。
她双手抱怀,紧张道,“厉总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我……就先走了。”
许韵歌低着头朝外走,一拉开门正面遇上了沈若宁,对方一怔,瞧着她眼眸里的惊诧,许韵歌头更低了。
“许小姐,是怎么了?”
“没,麻烦让一下。”她的声音有点小,耳根子都红透了。
沈若宁不知所以的侧身让开,她一溜烟就跑了,像只落荒而逃的小猫咪。
办公室里传来几声嗤笑,她看过去时,他已然收敛了笑意,沉静道,“你来啦。”
“嗯。”沈若宁手里捏着一份文件,放在他桌子上,不忘回眸朝门外的瞥一眼,双手撑在办公桌上,“怎么?副作用好了?”
她话语里的副作用自然是指禁欲药物后的不举反应,厉司南眉心一蹙,有点不愿提及这档子事。
只是从鼻音了轻声发了个,“嗯哼。”
拿起手边的文件翻看,心情又愉悦起来,皆是想起某人脖颈上自己留下的痕迹和那落荒而逃时低眉顺眼的小白鼠样。
“傻笑什么,喏,看看吧。”
她将带来的文件推向厉司南手边,自己则走到沙发上落座,一脸的严肃认真。
“厉司南,你可不是什么慈眉善目的主儿,怎么集团现在也关心起医药事业了?”
对此,沈若宁也是很疑惑,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透他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