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粑粑！”小家伙看见顾南，唤了一声。

“这……怎么了。”顾南刚回来就看见眼前一幕。

“呃……”小家伙此时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刘奶奶到顾南身边，就拉着顾南的胳膊问。

“你去里面打听了，村民怎么说？我儿子做了土匪强盗了？”

刘奶奶声音有些颤抖，但是还是想知道个真相，想问个明白。

顾南本来还在想怎么跟刘奶奶说，没想到刘奶奶直接问了出来。顾南竟然一时语塞。

“跟我走吧，去看看你儿媳妇！”

说完，顾南转身就走，小家伙急忙跟了上去，这时候刘奶奶反而有些犹豫了。

如果跟过去，真的像这个老太太说的这样，那自己怎么办……

犹豫了一下，刘奶奶还是跟了过去。

路程很近，但是刘奶奶每一步都有千斤重。终于来到了最里面，顾南站在右边的院门口。

刘奶奶楞了一下，这跟刚才那个老太太说的一样。

“反正要面对的，我已经是一把老骨头了，没什么是承受不住的。”刘奶奶对自己这样说。

想到这里，刘奶奶往顾南所在的院门口走去。

与此同时，院里出来了一个中年妇女。

妇女看起来四十岁左右，头上带着一个灰色纱做的斗笠，身上一身灰棕色的粗布衣裳。

虽然有斗笠的阻隔，但是还是能隐约看见面容被毁，有刀伤，也有烧伤。

真的不知道之前受了多大的罪。刘奶奶看到这个女人，心都揪成了一团。

“您是刘壮的妈妈？”被毁容的中年妇女最先打破了平静。

“嗯！我是……刘壮的妈妈！”刘奶奶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应到。

“婆婆！我……是刘壮……的，……妻子。”被毁容的妇女说了一下。

然后又改口到：“之前的妻子……”

“儿媳，你的脸……不，刘壮真的去当土匪强盗了？”刘奶奶说话的声音有些发抖，她很怕眼前初次见面的儿媳说是。

“婆婆！刘壮在二十年前，就加入了清岳寨。”被毁容的妇女说着。

刘奶奶一个踉跄，险些没站稳，顾南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刘奶奶。

妇女继续说道，“那时候，我已经阻拦不了他了，想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就同他一起去了清岳寨。可是他们寨子的大当家看上了我。我以为刘壮会站在我这边，没想到他……”

“他竟然把我主动献给那个土匪头子……那时候我已经绝望了。”

“一个，我愿意一生相伴的人，结果因为利益，舍弃了我。当天晚上，那个土匪头子要对我用强。我趁机烧了他的房间，然后逃了出来！”

“没想到，带人把我抓回去的，竟然是刘壮！我被抓了回去，受尽屈辱。”

“那是我这辈子最灰暗的一个月。直到我怀孕了……”

“我根本不可能为一个畜生，生孩子，所以我再次放火，而这次，我没有逃！”

“大火烧毁了房屋，也烧毁了我的脸，但是想死真的没有那么简单。”

“孩子没了，我的脸也毁容了，但是那个畜生还嫌不解气，又在我原本已经毁容的脸上划了几刀。”

“我本以为，这样一定会杀了我，没想到那个土匪头子竟然不允许我死。把我赶出了清岳寨。”

妇人说着，声音变得哽咽，直到眼泪蔓延到了眼角。再到泪水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