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裕放下手中的茶杯,正色道:“近日城中突然出现了多起死人的案件,我觉得事有蹊跷,想找你分析分析。”
赵羽舒也来了兴趣,道:“什么意外死亡?”
“严格说来,也并算不上意外。经仵作验了后,发现死的这几人都并非他杀,而是自戕。”
“哦,都是怎么死的?”
“有在家中自缢身亡,有自己挥刀割喉而死,还有就是投井自尽的。”
“既然没有凶手,那你又为何觉得奇怪?”
周裕:“他们相继死亡,相差不过几日,且人数多达七人,我觉得这并不寻常。”
赵羽舒点头:“确实。可有调查过这死去七人的背景、来往之人还有经常出入之地?”
“我昨日已派人挨个去查了,但现在还没有消息。”
“这些人都是死在家中吗?”
“大多是。”
赵羽舒:“那他们死时身边竟没有家人吗?若是有,又怎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去死?”
“这便是我觉得可疑的一点。”
“你说说。”
“这死去的七人其中有几人据周围邻居所说,本是成了家的,还有子女,可就在不久前,邻居经常听到他们家中有哭闹声,似乎还动了手,摔盆砸碗,动静极大,邻居本以为是寻常的夫妻吵嘴,可没想到几日后,那人的娘子竟消失不见了,家中有子女的,连子女也消失不见。”
赵羽舒皱起了眉,道:“都是如此吗?”
“我去了这七户人家,基本都如此。”
“这些人家里状况如何?赤贫还是……?”
周裕:“有些是极其贫苦,以卖苦力为生,食不果腹。大多都是比较贫困的人家,可有两户并不是。”
“这两户如何?”
“算是小富之家,一户经营了一家米店,规模不小,一户经营着一家绸缎店,在城中还有分店。”
赵羽舒托腮沉思,这事确实奇怪。
“这两人家眷也是突然消失了?”
周裕点了点头。
“既然也算是有钱人家,府上自然也有下人,主人家死时他们竟都没有察觉吗?又是何人来报的案?”
“是他们府上下人来报的案,我也问了,据他们所说,他们所住之处与他们老爷的住处相隔较远,也不敢轻易打搅,往常清晨时,老爷早该起床用饭了,可今日这时辰,却迟迟未见老爷出现。”
“其他家眷呢?若是好几日都不曾出现,他们未曾生疑?”
“他们身为下人不敢过问主人家的事,只是前几日摆饭时就未见到夫人与小姐,就问了一句,据他们老爷所说,夫人与小姐是前几日去寺庙祈福了,会在那里住一段时间。”
“哪个寺庙?”
“就是城郊最大的净灵寺,我也听过此寺,据说十分灵验。”
听到此处,赵羽舒突然起身,对着周裕道:“现在去这两户家里看看。”
周裕慌忙拿起放在桌上的刀,跟上了赵羽舒。
夜里,赵羽舒回到府上,却未见到许映颜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