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人这一生,都会出一次水痘与麻子。
我很小时就出了次麻子,小到记忆与幻想交叉,只像是做了场不痛不痒的梦而已。除此之外,我得过水痘,记忆犹新。
出水痘时,我们还住在公社斜对面的门市里,恰巧又要搬家。这次搬家就远了许多,二十余分钟路程,新住址紧挨着县城有名的菜市场。
搬家那日凉风习****说我不能吹风,便用棉袄将我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不大的眼睛。不知他从何处借来大木拖车,拖着满满一车家当前往新家,我就跟在车后没出一分力气。
那段日子浑身不自在,痒得心里发毛,又不能用手去挠。无可奈何时,我就叫妹妹用拳头砸,以此泄平日里欺负她之愤。
不多时日,我痊愈了。没过几天,妹妹出水痘了,自然是被我传染的。水痘对她而言并不是太大的问题,麻子才是。
妹妹长麻子时在老家休息,而我们都在城里上课。她高烧不退,我爸连夜背她到医院住院。我们趁放学的空隙时间去医院看她,她输着氧气,平日里活泼的孩子一下子变得那么虚弱。
好在虚惊一场,不久就痊愈出院了。
一同去看望她的表妹还给她买了纤细的荧光棒,首尾相连能变成手镯,结果被她落在了出院时乘坐的出租车里。每每我与她说起这事儿,她都深感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