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四五天,周窕才算适应了吊着威亚飞来飞去的。
不过,每晚回到酒店,她还是累的像条狗。
全身酸痛不止,走动间,跟要散架了似的。
“你没事吧?”她这样,乔莹看了也心疼。
“要不明天我给你请个假,带你做个全身按摩?”
“算了”。周窕不想多说话,她拿出门卡贴在感应区,转身进了房间。
踢掉鞋子,又脱掉羽绒服,她向后一仰,直接摔进沙发里,动作太大,不知碰到了哪里,疼的她皱起眉。
天花板上,吊着圆形的琉璃灯,光线苍白,刺的人眼球发胀。
周窕抬手,搭在眼皮上,没过一会儿,就失去了意识。
咚
敲门声响起。
轻缓而绵长。
周窕惊醒。
“谁呀?”她挣扎着坐起。
“客房服务”。隔着门板,这声音听起来瓮声瓮气的。
“客房服务?”周窕起身,边走边将散落到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
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物,才拉开门。
门外,堵着一个瘦高的身影,穿的是黑色短款夹克棉服,深蓝色牛仔裤,还有黑白相间的运动鞋。
周窕扫了一眼,发觉他的打扮跟酒店服务员完全不符,警觉的抬起头。
“你你是谁?”周窕用腿拦住门。
她紧张的抿起唇,雪白的小脸又白了一个度。
“真是不知道该说你傻?还是夸你聪明?”丁芳年摘下口罩。
帽檐遮光,他的大半张脸都隐在阴影里,只留长满胡茬的下颌。
这模样,怎么说?
沧桑?
可分明没有一丝岁月的痕迹。
应该是装沧桑,装的不伦不类。
“不认识了?”他痞痞的笑。
“只问了一句就敢开门,不过,还算有点防范意识”。
丁芳年要摸周窕的头,周窕躲开了。
“你怎么来了?”周窕沉着脸,没有一点欢迎的意思。
“你这女人”。
“我可是大老远跑来的”。
“开整整四个小时的车”。丁芳年举起手,按下拇指,剩余的四指,松散的排列着,修长又匀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