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就发展成了这样,此时此刻,月黑风高,她被孟轻寒强行带了出来,蹲在云谷下榻的客栈房顶,满目苍凉。
孟轻寒低下头,看她看着夜空目光幽幽,不禁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遥望。”秦宁哀怨开口。
孟轻寒:“遥望?”
秦宁:“月亮之上。”
孟轻寒跟着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
秦宁越想越委屈,她微微哽咽:“有多少梦想在自由的飞翔。”
孟轻寒皱眉:“······什么玩意儿?”
秦宁撑着膝盖站起来,摆摆手深沉道:“你不懂。”
如果不是孟轻寒,她现在已经走在了奔向自由的康庄大道上了,谁稀罕这个劳什子的印长生!
孟轻寒狐疑地打量了她几圈,想起正事,指着脚下:“这个客栈全是云谷的弟子,印长生在二楼最西,景心亦在最东。我们是一起还是分开行动?”
“分开。”秦宁毫不犹豫。
她撸起袖子气势汹汹地往西走,走到一半又回过头来,秀气的眉头一拧,恶狠狠威胁道:“跟你的景心亦玩去,敢打扰我的好事,你就完了。”
孟轻寒挑挑眉,饶有兴趣:“你打算做什么好事?给我分享分享。”
秦宁扒着房檐往下看:“关你什么事。”
等孟轻寒走了,她就悄悄离开,傻子才真的去找印长生,她抬起头:“你快走吧,春宵苦短,再不走来不及了。”
“这么猴急?”孟轻寒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他慢悠悠走到秦宁身边,轻声问:“要不要我帮你?”
秦宁不服气:“你看不起谁呢?”
她反问:“还是说你不行?要我帮你?”
孟轻寒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谁说我不行,你等着。”
“加油。”秦宁握了下拳,“祝你抱得美人归。”
说完她哧溜一下子就跳下了房顶,再被孟轻寒这么拖下去,天都要亮了。
孟轻寒看着她的背影,轻嗤一声,转身悠悠朝着东边去了。
从房顶跳下来的秦宁并没有直接去找印长生,她在底下站了会儿,确定孟轻寒没有跟上来后拍拍小手,哼着小曲转身离开。
“自由的·····哇啊啊啊啊!”
看着身后突然出现的白影,秦宁魂都吓没了半条,整个人捂着脸缩回去,蹲在角落瑟瑟发抖:“别过来,别过来!”
印长生:“······”
他睡眠一向都比较浅,加之今日体内的沉毒又发作,就一直晕晕沉沉,何况他对周围的感知也很敏感,早在听见动静时他就立即起来站在窗边了,眼见秦宁在墙角站了老半天,这才下来。
他拿出一个照明的珠子来,照亮了这一方小天地:“不过来。”
听见人的声音,有点耳熟,秦宁缓缓抬起头,看见站在自己身前的印长生,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另一口气也提了起来。
秦宁强行稳住心神,慢慢站起来,清清嗓子:“好啊,我还没去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印长生不语,若不是他下来,这人可能早就走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那珠子的原因,秦宁总觉这人的眼神没以前那么冷淡了,只是脸色像是不太好。
但是!
她为什么又在印长生面前丢人了!
秦宁缓缓走近,学着孟轻寒的样子,摊开手:“怎么样,美人,我说我一定会抓到你的。”
印长生视线随着她移动,听到这话眉梢微微一动,也不提是自己送上门的,他把珠子轻轻捻起来,压□□内的紊乱的毒素:“抓到我,然后呢?”
秦宁下一句威胁的话卡住,小脸出现了一瞬间的茫然,这要她怎么接?
“然后,然后·····”秦宁眼珠子一转,轻轻扯住他的衣襟,把自己拉近,微微抬头,“然后就一夜春宵啊。”
印长生垂眸,在淡淡的光晕下把她通红的耳廓收入眼底。
秦宁看不透印长生的想法,却见他目光幽深,她心里直打鼓:“你怎么不说话?”
印长生微微一动,将自己的衣襟从她手里解救出来,转过身子,淡淡道:“妄想。”
秦宁跟着他转,绕到他对面,突然发现了不对劲,她看到印长生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你怎么了?”
印长生少时就被下了毒,此毒名为蚀心,每到月中都会发作,每每发作都会疼得钻心,唯一可解的,只有羚瑞草,只是羚瑞草一株难寻,他寻了很多年。
眼前人眉头皱了起来,有一瞬间,印长生都有种错觉,她或许真的是喜欢他的。
他垂下眼睛:“无事。”
“你嘴唇都白了。”秦宁虽然是个没有感情的走剧情机器,但面对活生生的人,也是不忍的。
忽的她突然想起来,印长生幼年时中了毒,需要羚瑞草可解,只是羚瑞草难寻,后面的剧情里,印长生在极寒之境找到了一株,却被原主和苏慬联手夺了去,以此威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