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眼前的红木大门,夏子陵伸手引着箫玉进去:“这里就是梅园,萧兄请。”
两人进到园内后,箫玉边走边赞了句:“这梅园建的真是雅致。”
从外面看时还不觉得,来到里面才发现竟是别有洞天,各种花草山石都设计的妙趣横生,想来当初定是花了不少心思。
“萧兄喜欢那就多住些时日吧”,夏子陵欢喜道,“这里宽敞的很,平时只有我和周叔周嫂三个人,对了,周嫂应该已经做好饭了,咱们现在就可以去用,只是粗茶淡饭,还望萧兄不要嫌弃。”
“夏兄太客气了,是我该谢谢你的款待。”
两人来到花厅,周嫂果然做好了饭,只是看着摆上桌子的饭菜,箫玉微微愣了下,原来夏子陵的那句粗茶淡饭,并不是客套语,而是真的给他提供了两盘青菜和一碗汤。
箫玉倒不是嫌弃这种“招待”,而是在如此精致的别院里,摆着如此节俭的饭菜,怎么说都有些不搭配。
夏子陵又问了句:“饭菜简陋,萧兄不会嫌弃吧?”
站在旁边的羽蝉正要说话,却见箫玉向桌边走了过去道:“怎么会,正好我也饿了,可要好好尝尝周嫂的手艺。”
夏子陵大约也松了口气,挨着箫玉在桌边坐了下来,又不忘拿起筷子给箫玉夹菜道:“萧兄饿了就多吃点,我吃了周嫂许多年的菜,可是喜欢的很呢……”。
当天晚上,萧玉住到了梅园。
客房里,羽蝉正在给箫玉整理床铺,箫玉就坐在旁边的桌子后看书,这时羽蝉问了句:“公子,咱们真要住在这里吗?”
箫玉淡淡的嗯了一声。
“这梅园看着好看,里面竟然只住了三个人,冷冷清清的”,羽蝉又接着道,“那个夏公子人长得挺俊俏,可性子却呆呆愣愣的像个酸秀才,连招待客人都只有素菜清汤”。
这次萧玉没有回话。
羽蝉整理完床铺后,转身看向箫玉:“其实今天公子夸他的饭菜好吃,我知道只是客气罢了,公子大病初愈,以后还是让我来给您做吃的吧。”
“我们是借住在别人家,还挑剔什么”,箫玉终于将目光从书中抽了出来。
羽蝉不由撇了撇嘴,然后又听箫玉道:“不过礼尚往来,我们既受了招待,也该买些东西作为回礼。”
“是,那我明天就去买!”羽蝉立刻高兴道,箫玉既然说了让她买东西,她自然不会少买的。
洛城富庶繁华,美景更是数不胜数,自箫玉在梅园住下后,夏子陵便真当起了他的向导,不仅带他去各处游玩,还介绍了许多文人好友。
箫玉本以为文人相聚,无非吟诗作对,没想到还有不少游戏可做,像是投壶猜枚,骰子行酒,甚至会去花楼画舫寻找姑娘作陪。
洛城乃江南水乡,最出名的便是各种花楼画舫,不过这些地方不全是烟花之地,有不少是专门招待文人墨客的,里面的姑娘具是才艺兼备,卖艺不卖身。
“蓬莱花景”是一家花楼的名字,它是洛城最贵的花楼,也是最难请到姑娘作陪的花楼,里面有十二位号称花仙的姑娘,传言个个都是绝色美人,而且各有所长,除了十二花仙外,还有一位号称花圣的姑娘,比那十二花仙更难请,仰慕她的人犹如过江之卿,慕名而来的更是不计其数。
虽然进“蓬莱花景”的花费很高,但这里还有个特别的规矩,那就是只要有足够的才华,无论琴棋书画或是诗词歌赋……,当任何一项才能打动了楼中姑娘时,便可不花分毫与那位姑娘相见。
夏子陵带着箫玉来到“蓬莱花景”大门前,停下脚步指着门旁的牌匾道:“萧兄,这里就是了。”
箫玉打量了下眼前的花楼,这“蓬莱花景”建的和普通花楼不太一样,而是像个府邸宅院般,门口还有两个小厮看守,他侧头笑问了句:“夏兄不是第一次来了吧,见过里面几位姑娘呢?”
夏子陵听此面色一红:“其实不瞒萧兄说,我确实来过几次,只是都没能打动任何一位姑娘。”
“如此难见吗?夏兄这般少年才俊,竟然都入不了她们的眼。”
“里面的姑娘确实才情过人”,夏子陵诚恳道,“我有幸见过梅姑娘与人对弈,她棋艺之高,连败洛城多位弈棋高手。”
“那我们真得去见识一下了。”